“我與夜君的一個手下相識,他拜托我幫他一個忙,可我懶得出宮,不知皇姐可否代勞?”
“嗯?你認識天下會的人,為何之前不說?”
宇文昊正要開口解釋就聽到了太後的質問聲。
“昊兒,你覺得青霜是想念父親而哭嗎?”
宇文昊掃了眼楊青霜,忙不迭點頭應道。
“皇祖母,青霜還小,想念父親很正常,若非楊將軍已經北上,我肯定送青霜回去住一段時間。”
太後聞言瞪著宇文昊斥責道。
“什麼楊將軍,那是你嶽父。”
“是是是,嶽父。”
太後心中輕歎,抓著楊青霜的小手寬慰道。
“皇祖母知道,你以前是將軍府的大小姐,更是自小在軍營中長大,性子跳脫,自由慣了受不得拘束。
這突然嫁為人婦,還是宮中這種極重禮儀和規矩的地方,難免會感到煩躁與不適。
偏偏昊兒又有疾在身,還是個喜歡安靜的主,你夫妻二人有些摩擦也實屬正常。
但這臭小子若敢欺負你,你就與皇祖母說,不要覺得離開了家就無人為你做主。”
楊青霜聽到太後的話,死死抿著雙唇,可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從眼眶滑落。
太後心疼的將楊青霜摟入了懷中。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這就是女人的一生。
宇文昊見狀正打算和宇文悅聊一下幫忙的事,卻見這位皇姐也是眼睛泛紅地盯著抱在一起的二人。
宇文悅聽著太後的話,又看著楊青霜有苦說不出的委屈模樣,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一定要嫁意中人的想法。
三個女人一台戲。
宇文昊便在這場哭戲中吃完了這頓午飯。
去往鳳儀宮的路上,宇文昊被小玉推著走在前麵,宇文悅和楊青霜走在中間,小奴和梅蘭二女走在最後。
宇文悅攔著楊青霜稍緩了幾步,這才好奇問道。
“到底怎麼回事?什麼事能讓你如此傷心?”
楊青霜看著眼前的二人一狗,猶豫了下對著宇文悅小聲說道。
“殿下年後要出宮遊曆,我也想去,可他說我沒有資格。”
宇文悅狐疑地看著楊青霜。
“就這?”
楊青霜再次遲疑,隨後才點了點頭。
“害,這有什麼的,他不想帶你你就自己去玩唄,想當年我可是隻帶著小奴就獨自揚鞭,從長陽趕到了南境。”
楊青霜看著宇文悅一臉的驕傲,不由打擊道。
“皇姐確定是獨自揚鞭?”
宇文悅自是能聽出楊青霜話的含義,她撇了撇嘴嘟囔道。
“那當然了,那些暗中護衛的人我又沒讓他們跟著,況且本公主也是一位高手好吧?”
“是啊,您是公主又是高手就可以獨自揚鞭,我楊青霜就不能獨自揚鞭了嗎?”
看著楊青霜似是下定什麼決心一般,臉上還露出一個微笑,宇文悅有些心虛的勸道。
“青霜,那個,你現在畢竟是太子妃,想做什麼一定要三思啊,出了事可千萬記得彆把我供出來。”
楊青霜笑著點頭應道。
“皇姐放心,此事本就與您無關。”
行至鳳儀宮。
宇文昊看著一臉緊張與期待的皇後蘇茹是,在小玉的攙扶下跪到她的身前朗聲喊道。
“母後,兒臣給您請安了。”
蘇茹是聽到這陌生的男子嗓音,竟是瞬間捂嘴哭了起來。
七年多了,那個還帶著稚氣,聲音也清脆乾淨的宇文昊消失了,變成了如今沉穩有力的東宮太子。
宇文昊見狀也快哭了。
“母後,那邊皇祖母才剛哭完,您這邊又開始了,兒臣是口疾好了,不是得了口疾。”
“噗嗤!哈哈哈哈~。”
身後的宇文悅直接笑出了聲,走到蘇茹是的麵前替她擦著眼淚說道。
“母後,小昊今日可算是看夠了女人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