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了眼一臉焦急,已經失去方寸的弟弟,又看著有些尷尬的顧陽。
“坤叔,是您的主意?”
顧陽輕歎口氣,避開歐陽勝男的眼神,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好一個受人敬仰的…,歐陽王府!嗬嗬~。”
宇文昊鬆開了歐陽勝男脖子上的手,後退一步輕笑道。
“抱歉郡主,用這種方式讓你認識自己的弟弟,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歐陽勝男深呼吸了幾口氣,先是開口嗬退了門口侍衛,繼而轉身對著宇文昊抱拳說道。
“夜君客氣了,是勝男管教無方,丟了我歐陽王府的顏麵。”
“那我的謝禮?”
歐陽勝男聞言看向了顧陽。
“就…就在木箱之中。”
看著歐陽勝男一臉的為難,宇文昊笑著搖了搖頭。
“罷了,我與公主有些淵源,郡主既是公主好友,我也懶得計較了。”
說完宇文昊就伸手欲要打開木箱。
歐陽勝男見狀急忙阻止。
“不可!”
“嗖嗖嗖~。”
伴隨著她的呼喊聲宇文昊打開了蓋子,就見三枚寸餘的細小黑針急速朝著自己的麵部縱射而來。
宇文昊心中冷哼,身體隻是在眾人眼中恍惚了那麼一瞬,接著便伸手扔掉了夾縫的小機關,拿起金條上的銀票看了起來。
而在場四人卻都是眼睛瞪得溜圓,一副驚呆了的模樣。
剛才發生了什麼?
即便是距離宇文昊最近的歐陽勝男,也隻看見三根針狀暗器射向了宇文昊的麵部,咽喉以及胸口位置。
然後。
毫無阻擋地射向了遠方。
“嗯,沒錯。”
宇文昊確定了數目,隨後蓋好蓋子將木箱提到了手中。
“那我天下會日後與歐陽王府,再無瓜葛。”
對著目瞪口呆地歐陽勝男說了句,宇文昊掃了眼同樣如同見鬼般的田桑衝。
“走吧。”
走到門口,宇文昊又似是想到什麼,扭頭看著歐陽雲飛說道。
“我剛才要是沒看錯,那三枚黑針上,有毒!
不過看在郡主的麵子上我就不殺你了。”
說完,宇文昊就開門離去,同時伴隨著歐陽雲飛的慘叫聲。
“啊~!”
歐陽雲飛眼神驚恐地看著自己隻剩四根手指的左手,心中先是屈辱和怨恨,漸漸又轉化成深深的恐懼。
一聲慘叫也驚醒了剩餘三人,田桑衝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哆嗦,緩了片刻才咬牙站起身,拖著道道血痕走出了大堂。
而歐陽勝男和顧陽二人卻是下意識地看向了釘在橫梁上的三枚黑針。
“坤叔,您怎麼看?”
顧陽聞言憋了好一陣才憋出六個字。
“不可與之為敵。”
歐陽勝男讚同地點了點頭,隨後走到歐陽雲飛麵前,看著他還在不停流血的左手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為何如此?”
“為何?
因為我想殺了他們。
普通老百姓都知道擅闖民宅是犯法的。
他憑著修為高就可以肆意擅闖人家的府邸嗎?
國家有這種人存在,又談何安穩?”
“啪!”
歐陽勝男恨鐵不成鋼地給了歐陽雲飛一個耳光。
“你做事從來就不想後果嗎?
原本一件簡單的事情被你如此一弄,成了什麼樣子?
虧得人家念及我與公主的交情,否則就以他剛才展現的實力來說,滅我歐陽王府誰能攔得住他?
肆意擅闖?
若非爹當年受傷,無意闖入外婆家中,他又如何能認識娘,如何能有了我們?
肆意擅闖是不對,可肆意擅闖的人都該死嗎?”
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歐陽勝男冷聲說道。
“你到底是憂心國家安穩,還是嫉妒人家修為高,你自己心裡有數。
坤叔,帶他去療傷,今晚之事誰也不許外傳。”
說完歐陽勝男就徑直轉身向著自己的臥房走去。
那雙眸子…,為何自己會有種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