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宇文昊抬起三根手指,捏到一塊搓了搓。
“唉~!
您知道一杯茶泡到沒有味,還舍不得換茶葉是什麼感受嗎?
您知道兒臣多久才出恭一次嗎?就是怕出完恭,肚子會餓。
您問問小春子,為了給太子府那些官員發放俸祿,兒臣過得是什麼日子?
前些天在東宮看見幾隻,不知是凍死還是餓死的老鼠,瘦的就剩下皮包骨了,兒臣當場就是一把辛酸淚啊。”
說著宇文昊還抬起袖袍,擦了擦怎麼擠也擠不出的眼淚。
“噗通!”
身後的小春子見宇文淵的視線投來,直接匍匐地跪在地上打起了擺子。
實在是自己的舌頭都咬破了。
還是想笑。
宇文淵見狀皺眉問道。
“既然如此拮據,為何還要給小黑帶一條大金鏈子,你又用一根黃金拐棍?”
宇文昊下意識看向了自己的拐棍。
“人活著哪有不為麵子的。
老話說得好,寧折裡子不折麵子,裡子不管有多難,都得把麵子撐住。
兒臣堂堂東宮太子,又怎敢丟我皇家顏麵?”
宇文淵一邊深深吸氣,一邊點頭道。
“父皇知道了,晚上便會把錢給你送過去。”
“兒臣謝父皇賞賜。”
“嗯,起來吧。”
宇文淵對著宇文昊抬了抬手,繼而語氣莫名地說道。
“昊兒,你已是東宮太子,偌大的東宮各方麵花銷著實不小,你也不能隻靠著父皇賞賜與你母後補貼度日。
要學會多出去露麵,你的身份,便是錢,懂了嗎?”
“啊?”
宇文昊呆呆望著自己這個便宜老爹,好一會兒後才小聲詢問道。
“您不知道母後每月就給兒臣十兩銀子嗎?”
“嗯?這是為何?”
宇文昊哀歎一聲。
“母後認為兒臣在學院連花錢的地方都沒有,要錢也沒什麼用,那十兩銀子還是兒臣好不容易求來的。”
“哈哈哈哈~。”
宇文淵聞言一愣,隨即直接大笑出聲。
“你母後還真是……。”
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搖頭感慨一番繼而問道。
“父皇準備四月為悅兒和勝男共同召婿,你有何想法?”
“您不怕皇姐再次逃跑?”
“哼!她若能跑得了朕就跟她姓。”
宇文昊???
“既然公主郡主同時召婿,那您不妨把場麵,把規格直接拉滿。”
“此言何意?”
“咳,就是擴大範圍,不僅限於長陽城內或是國內的青年俊傑,甚至可以通知各國使臣,讓他們派遣國中文武雙全的皇子世子皆來參加。”
宇文淵聞言濃眉一皺,片刻後又瞬間一擴。
“你是想通過召婿來延緩時間?”
“父皇英明,就憑皇姐與郡主的姿容,兒臣不信會有人不想一親芳澤,不想成為駙馬或是郡馬。
這場盛事不僅能延緩交戰的時間,我們可以暗中招兵買馬,操練士兵。
若是您宣傳得當,或許還會有些意外收獲。
比如…大齊的三皇子。
或者…魏韓那位好色成性的太子。”
話音一落,宇文淵的雙眼似有精光閃過。
“好!廣撒網,多斂魚,擇優而從之,還能一舉多得。
嗯?不對!
你連長陽都沒出過,是如何知曉這些的?”
宇文昊聞言抬手捋了下自己鬢角長發。
“自古讀書人,以追求不出門便知天下事為上。”
宇文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