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太子!
下午酉時,眾人回到東宮。
宇文悅脫下披風扔給小奴,一邊向著矮榻走去,一邊嘟囔道。
“好累啊,我的臉都有些僵。
小梅,快給我倒杯茶。”
“是,公主。”
宇文昊也是靠坐到椅子上,一臉的慵懶。
“從進門你的嘴就沒停過,你可真能說。”
“誰讓外公和舅舅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能怎麼辦?”
“催婚而已,都是小場麵。”
宇文昊對著小竹示意了下自己肩膀,繼續說道。
“吃飯催,睡覺催,讀書催,催完婚來再催娃。
於他們而言,愛不愛不重要,合不合適不重要,幸福與否也不重要,條件是否到位,心理是否準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成完婚你就有了自己的家,成家了…他們的責任也就儘完了。”
“是這樣嗎?”
宇文悅接過茶杯試了下水溫,還有些燙,於是喝了一小口無奈道。
“可那並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你就知足吧。”
宇文昊端著茶杯斜睨宇文悅一眼。
“自古以來公主都是皇室為了鞏固地位或是拉攏重臣,用來聯姻的工具。
你今年二十一歲,還能像個小姑娘一般任性撒嬌。
足見父皇寵愛。”
宇文悅撇嘴白了眼宇文昊。
“哼,父皇若是敢讓我去聯姻,我就讓他失去他第一個孩子。”
楊青霜放下茶杯提醒道。
“皇姐,這種話不吉利,快“呸呸呸”。”
宇文悅擺手。
“無妨,這是我的本心之言,對了,舅母先前與你說什麼悄悄話呢?”
楊青霜聞言有些臉熱,看了眼宇文昊這才回道。
“說了些懷…懷孕方麵的事。”
宇文悅聽完楊青霜的話直接哀歎一聲。
“做女人好煩啊,我突然好想做個男人。”
宇文昊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真特麼身在福中不知福。
男人才叫難,好不?
小玉見自己也插不上話,不由悄聲在宇文昊耳邊說了幾句,等到他點頭應允,小玉施了一禮轉身離去。
“對了。
為何小傑對你那四本書那麼感興趣?”
喝光了杯中茶水,宇文悅狐疑地看向宇文昊。
“尤其是那本‘中庸’,還能讓他激動地全身發抖,你在書中偷偷給他夾了些錢?”
“笑話。
我這麼窮,怎麼可能會給他送錢?
就那四本書我都得少吃幾個雞腿才能平賬。”
宇文昊給了宇文悅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
“可能書中的那些姿勢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見識淺薄,有些慚愧吧。”
宇文悅鄙視地看了眼宇文昊,繼而秀眉微蹙。
“姿勢?”
“咳,知識,這本論述人之處事修養的巨作,對人類思想道德方麵的影響之大,簡直是無與倫比的。”
宇文昊感慨搖頭。
“你們可知江湖上兵器種類繁多,為何隻有劍能獨占鼇頭嗎?”
二女聞言一愣,被宇文昊的話帶了節奏,齊齊下意識搖頭。
“就是被這本書影響的。”
宇文昊先說了自己的結論。
“雙刃短兵,你們想想它的攻擊方式,再想想其外形,是不是最符合儒家的中庸之道?
經過大肆推崇,久而久之,劍還被譽為‘兵中君子’,有了‘百兵之君’的美譽。”
享受著小竹的按摩,宇文昊頓了下繼續說道。
“你們就沒發現在戰場上,劍遠遠比不上刀或槍實用嗎?
可它的地位就是那麼高。
為何?
那是因為劍…同時還被賦予了代表氣節,展示地位的共識。
隻有將軍或統帥才有資格配劍。”
楊青霜一臉沉思。
“那劍究竟是兵器,還是代表地位的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