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展紅菱慢慢站起身,宇文昊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懶得再開口。
“那好。”
遮住半張臉的銀白麵具緩緩被摘下,展紅菱擦乾眼淚,露出一個微笑說道。
“當年。
你說我這張臉,會讓人忽略我的才能。
所以我就學你,也給自己做了一個麵具。
今日來尋你,不為其他。
隻為將我們當年的最後一步走完。
如此…我便再無遺憾。”
“你……。”
看著眼前這張,似是完美的融合了王祖賢與李婉華的絕美容顏,宇文昊竟是有些恍惚。
如果說自己來到這個世界。
第一個信任的人,是如親人般的小玉。
第一個發誓要娶的人,是如鄰家大姐姐般的野衣。
那第一個讓自己意難平的人,無疑是眼前這個,從相殺再到相愛的女人吧。
“當年。
你說你還小,不可能為了一棵樹而把斧頭崩壞。
此刻。
樹就站在你的麵前,你要…還是不要?”
看著麵前不著寸縷的完美身體,宇文昊卻是眉頭下意識皺起。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你曾說,不娶你就休想碰你。”
“怎麼,你占得便宜少了?”
展紅菱再次向前一步,山頂距離宇文昊的額頭已不足一尺。
“我今年…二十歲了。”
宇文昊瞳孔慢慢凝縮,起身冷笑一聲。
“嗬嗬,是啊,年紀不小了,該成親了。
你那未婚夫想來也已經沒有了耐心,在給你展家施壓吧?”
“我非展家人,也從無什麼未婚夫。”
展紅菱再邁一步,輕輕靠著宇文昊的肩頭喃喃道。
“若說有,那他的名字,應該叫夜君!”
“是嗎?”
鼻尖縈繞著熟悉又陌生的淡香,宇文昊緩緩閉上了眼睛。
“你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剛剛躍過龍門的夜君嗎?
你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對你癡迷的小男孩兒嗎?
你以為…你這一招,對我還管用嗎?”
推開展紅菱,宇文昊走到門邊頓住腳步。
“每個男人的心中,都住著一個無解的白月光。
但也僅此而已。”
聽到關門聲,展紅菱緩緩閉上了雙眼,眼淚順著臉頰無聲滑落。
“仰仗著我喜歡你,你就可以如此有恃無恐地欺負我嗎?
我也想被人喜歡。
我也想知道,被人喜歡…是種什麼感覺。”
…
“站住!大膽狂徒膽敢在城中殺人,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爭取寬大處理吧。”
“女人?我朝律法允許女人做官嗎?”
“關你何事?彆以為有點能耐就可以胡作非為,這京畿重地還輪不到你來撒野。”
“嗬嗬,沒什麼,關係戶嘛,能理解。
隻是你明明可以靠臉蛋吃飯,為何要做一個小捕頭呢?”
“你管得著嗎?這世上有什麼能比鏟奸除邪更爽快的事情?”
“嘖嘖,還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有本領、有擔當的新時代四有女性,佩服佩服。”
“哼,誰說女人就隻能繡花,我偏要做一些大事出來,讓那些男人看看。”
“嗯,說得有理,不過你還是看看你身後吧。”
“我身後怎……,小賊,你敢騙我,等我抓到你,有你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