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誕低頭看了眼小遁,繼而望著前方明亮的大廳笑問道。
“都快陪你三個月了,還不夠嗎?”
眾人來到大廳,荒誕摸了摸小遁的腦瓜,微笑說道。
“人長大了就要做事,我總不能一直陪著你吧?就像夜君一樣,他不是也隻能閒暇時間來看你嗎?”
來到高台上,荒誕給小遁倒了杯茶,送到她的手中寬慰道。
“我可以答應你,以後隻要有時間就來看你,好不好?”
“哦。”
小遁嘟著小嘴應了聲便不再開口,小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荒誕又摸了摸她的腦瓜,隨後便來到了破軍與天狼的身邊。
高台邊緣,三兄弟並肩而立,破軍一改往日的狂放,臉色嚴肅又帶著幾分感慨。
“要走了,最後再跟你們瞎嗶嗶兩句。”
看著台下氣勢迫人的二十七人,破軍淡淡開口道。
“近三個月的訓練,也算是完美的結束了,六位兄弟更是已經先一步出發。
你們的表現…我隻能說還行,雖然完成了夜君當初定下的目標,沒有讓夜君、讓白兄弟失望。
可在我的心中,你們本可以再上一層樓,卻選擇了鬆散懈怠。
你們的習武資質都很好,僅僅為了完成目標而提升自己實在不該。
武無第二,你們的爭勝之心呢?
向死而生?
你們也不過是把它當做了一句口號,誰又真正做到了?”
虎目環顧眾人,所到之處皆是躲閃。
“多一份實力就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人生最痛苦的事,並不是人死了錢沒花了。
而是人死了,所救之人還是特麼沒活下來。”
說著破軍突然一臉傷感地搖了搖頭,似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往事。
天狼見狀淡淡開口道。
“昨晚,我們與夜君的切磋,你們都親眼見到了,等有一日,你們直麵如夜君那般的敵人時,你們就會知道。
死都傷不到敵人的一根頭發,那是多麼的無力。”
荒誕的左手負在身後,正好把玩著自己的長發,聞言不由說道。
“常言道,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人言無二三。
我們與你們說過的那些經曆,隻不過是修飾過後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真正的大事,不會與你們分享。
因為那太過痛苦。
即便隻有痛苦才能讓人成長,可那種痛,也沒必要與他人訴說,因為沒有人會與你共情,更不可能會理解你的苦,懂得你的難。
所謂過往,如死而複生不可言。
頭上的包,有的是人敲,有的是自找。
希望你們今後一切順利,將來不會後悔。”
已經破入先天境界的夜一三兄弟,相互對視一眼,衝著三人鄭重抱拳,沉聲呐喊。
“謝過三位教官,謹記教官之言。”
眾人見狀齊齊有樣學樣。
“謝過三位教官,謹記教官之言。”
就連一旁的藏和蹤,都一臉嚴肅地對著三人行了一個江湖最高的抱拳禮。
破軍臉色稍緩,一邊挽著袖子,一邊緩緩走下高台。
“知道我為啥可以敷衍夜君、敷衍你們,卻並沒有那麼做嗎?”
不待眾人回答,破軍就直接笑道。
“第一次給人當教官的感覺,還不賴。
來吧。
趁著最後一點時間,再給你們上一課。
讓你們體會一下。
在一場戰鬥中,到底什麼才是決定勝敗的關鍵。”
眾人聞言瞬間圍成一個大圓,緊接著夜一三兄弟出列,對著破軍抱拳道。
“教官請。”
看著破軍雙臂環胸,緩緩搖著頭,夜一疑惑問道。
“您的意思是……?”
“我要打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