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過後,二人仍舊站在原地。
譚如繁架勢再開,卻是又淩厲的騰空,穿著練功鞋,白絲的右腳,已經飛了上來。
『你的命運與我何乾??』
不得不說,麵對這樣猛烈的攻擊……憤怒,瘋狂,已經不斷的衝擊著我了。
所以……
麵對譚如繁的飛踢,我也二話不說,直接一拳打了上去。
『媽的!!你瘋了!!根本不講道理是不是!?』
可接著……
由於我沒能控製住力道,臨時下手重了一些……
譚如繁先是被打飛了,落地以後,她又是左腳一崴。
『哎喲。』隻聽得嬌呼一聲,隨之,譚如繁臉上表情驟然痛苦起來。
『啊……痛……我的腳……』
『呃……』
一聽她這嬌弱呻吟的聲音。
我還是立刻後悔了。
是的。
也許下手太重了罷。
(二)
麵前的譚如繁捂著腳踝,因為痛苦已經開始淚流滿麵。
『流氓……誰管你是誰……我也不管你怎麼樣……不如說你隻是要輕薄我的混蛋……我的腳……等我好了……一定還會殺了你。』
聽到這話,我臉色不善的走了上去。
『說夠了嗎??我要是下重手,你今天根本沒命離開!』
話說到此,本就是仁至義儘了。可她顯然還是不依不饒。
譚如繁抽噎了起來,語氣卻萬般悲憤。
『誰知你手下留情是為了什麼??隻是假慈悲吧?隻是想欺騙我。』
『…………』
我心中淒涼無比,壓抑至極,乾脆仰起頭沉默不言。
她接著說:『我告訴你!事情沒那麼容易結束的,雖然今天我的腳已經崴了,可他日我一定還要回來報仇!你這齷齪的家夥。』
我歎了口氣,咬著嘴巴。
『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說來可笑。
如果是在戰場上,有人敢像剛才那樣對我出招,恐怕對方此刻早就被打成肉泥,模樣惡心的死在了地上。
什麼?傷勢?
我都下手殺你了,誰管那麼多!?再慘都是自己活該。
譚如繁頓時一驚,瑟瑟發抖,在地上坐著往後退去。
『你,你彆過來,彆假慈悲了你。我用不著你關心,你要真有那麼好心,還不如放了我改日再戰!』
『那老子確實不是什麼好人。』
話畢。當著譚如繁的麵,我直接抱起了她受傷的那條腿。脫掉練功鞋,接著除去長襪。
譚如繁臉色羞紅,淚水奔淌。
口裡還在叫道:『傷好了……就把你殺了。下次不會手下留情。』
這女子雖是練功之人,身材倒也曼妙。
連我一個冷血殺手,都不得不肯定她身姿好看,腿上肌膚柔滑。
也不多說,脫去鞋襪後,還見她腳踝淤紅無比。
『脫臼了!下次還想殺我就彆這麼冒失!』
『哎喲……』
一觸碰到傷處,疼的她直皺眉。
『二營長,彆再假猩猩的了你。』
『隨你怎麼說了!』我怒吼一聲,握著她的腳踝使勁一推,把脫臼的骨頭正了回去。
起初是一瞬間的疼痛,疼的她張大嘴,眼淚直接落了豆大的一滴。
但接著,就不那麼疼了。
譚如繁止住了抽噎,臉色楚楚可憐的看過去。
對方又沒有再輕薄自己,對著自己的身體做些奇怪的猥褻之舉,反而隻是把鞋襪替自己穿上。乾脆一甩手。
『好了。』
這麼一來,譚如繁居然覺得,內心好像湧上了一陣小小的不滿。
這爛人怎麼回事??
他不應該是個對自己身體抱有淫念的家夥麼?否則白日打鬥的時候,絕不會如此下作,用狂風攻擊自己的衣領想掀開它。
可現在這樣,反倒顯得自己不是,而且好像根本對他沒什麼吸引力。
譚如繁也不知怎麼的,好似鬼使神差,接著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說什麼。
『落在你手上,又何必如此?』
對方動作一頓,整個人呆滯沉默了許久,才說:『我不如此,那我該怎樣?』
譚如繁竟得意了。
『不就是想猥褻我的淫賊麼?現在詭計得逞,又何必繼續裝腔作勢。』
『………………』
10月的晚上,確實涼意陣陣。
譚如繁死死的瞪著我,想從我眼裡看出哪怕一絲淫念閃過或歹意泛起。
我呆呆的過了許久,閉上雙眼。
接著,手中一抱,把她扛在肩上。
『喂!你要帶我去哪?』
譚如繁又是驚慌了一陣,先是胡亂打我身上幾拳,而後,直接咬著我身上不放。
我默默迎著寒風,麵無表情,心中無念,渾身無感,就像個麻木的木偶般,孤獨遲緩的往山下走去。
其實我已經可以大吼一聲,破口大罵。說“老子在送你回去!!!”了,但我選擇沉默。
是的。
人們對於自己的悲憤,總是可以選擇的。
a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