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臘月,因雲層覆蓋京師上空,即便到了早朝時分,天地依舊是漆黑一片。
但奉極殿內,文武百官卻已經分班而立。
少年天子雖是殘暴的昏君,也不理政,但精神卻超好。
每天的早朝,幾乎從不間斷,更會準時主持。
加之其殺伐恐怖,所有位列朝班的朝臣,自然是能到就肯定不敢不到。
因殺伐日甚,愈發凶殘,縱太子尚未到朝堂,也無人敢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偌大朝堂的氣氛跟天氣一般森寒。
顯得無比的凝重,也異常的壓抑!
當薑承運帶著人走進朝堂,絕大多數朝臣,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
片刻後,更是無不色變。
甚至有人情不自禁地顫抖。
隻因少年天子領隊,魚貫而入十餘人後,緊接著還有人進來。
還赫然抬著兩具厚重棺槨。
這在朝臣看來,不知道是誰又招惹到了這個殘暴的少年天子,在這朝堂之上,必然又有兩人要死!
雖然不符合他此前殘暴的形象,都不準允被他欽定死罪之人有入土為安的機會,還會慘死,現在有了棺材,由於其殘暴的形象深入人心,外加不知道是誰招惹到他,誰也不敢抱僥幸心理,自然一樣會惶恐。
因為凡被其處死的人,這個殘暴的昏君基本都能變著法的折磨,也多會被其瘋狂的株連。
對絕大多數朝臣來說,參加一次早朝就如同到鬼門關走一遭。
但他們即便是生病,隻要能堅持,也從不敢缺席。
因為不缺席還有很大的可能從這鬼門關走出去,要是敢以欺騙的方式缺席,在他們看來,連走出這鬼門關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眼見這殘暴的少年天子抬棺上朝,他們肯定會更為惶恐。
最讓朝臣震撼的還是,少年天子居然讓人將上首的龍椅移走,還讓人將兩具棺槨,放到了上首。
然後虎立於兩具棺材前,接受朝臣的見禮。
“今日的朝堂,雖然注定會有驚天變數,但公務不可荒廢。”
“故此,眾卿若有事,還是需要先行奏報。”
待朝臣見完禮後,薑承運才肅然而語。
驚天變數入耳,所有朝臣更是膽顫。
因為他們知道這少年天子有多凶殘,更無法想象,他嘴裡所謂的驚天變數,到底會有多恐怖。
縱是如此,兵部尚書鄧興昌,還是戰戰兢兢地從朝班走出。
到禦前行禮後稟奏道“啟奏陛下,兵部已經收到消息,袁州節度使鐘傳,福州節度使陳岩……”
他剛開口稟奏,就被薑承運不耐煩地打斷“這些被朝廷器重,得沐皇恩,卻不願意報效朝廷,要選擇當畜生不如的雜碎,眾叛親離,慘死在親信乃至至親手中的消息,朕早已收到,毋須奏報,浪費時間。”
“是,陛下!”鄧興昌連忙行禮恭語。
薑承運揮了揮手後,他方才躬身退回朝班。
略等一陣,見無人再進言。
薑承運這才繼續開口“既然無人再奏事,那朕就揭開今日這朝堂需要麵對的驚天變數。”
“那就是太上皇並非秦王,而是為晉王所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