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真是可恨至極！”
“侮辱老身可以，但你絕不能侮辱眾俠士。”
“今日若不能將你這不敢以真姓名示人的冒牌皇孫鏟除，並讓你慘死，老身誓不為人。”
老婦人震怒無比地說道。
這老潑婦確實不簡單。
她顯然是拿不出任何的證據，麵對薑承運的說法，自然難以言對。
但她說出這番話，瞬間就能讓她再次站在道德的高點，亦能博取與她同來武者的好感。
“本就不是人，又何言誓不為人？”
“而且，你也真的是蠢得可笑。”
“難道你不知道，越是如此，越說明你拿不出任何的證據，隻妄想憑你一張老逼嘴就否認朕以實據，證明罪惡滔天的狗皇帝是晉王所冒充，說出這番話，更是想要一言以蓋之的情況下，還要繼續籠絡這些隨你而來的這些人的人心，讓他們能夠被你們更好的利用？”
“麵對朕的質問而明顯言他，如果這些人還要相信你，那我隻能說他們活該被你們聖心齋一群婦人所蒙蔽，成為你們這些虛偽之人利用的對象。”
老婦人越想轉移視線，薑承運就越要死咬不放。
他前麵的話已經讓一些人動搖，此時的話讓動搖的人更多。
道理很簡單，即便是真的被蒙蔽，麵對薑承運的這種說法，誰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傻子，更不想真被利用。
這就是人性。
絕大多數人都隻會被輿論所左右，難有自己的判斷！
將此說成是傻子，哪怕還是會相信聖心齋，肯定也會想一想，自己是不是真被當成了傻子，多少都會有些作用。
老婦人自己，此時也震撼至極。
她有此反應，也很正常。
因為她們一直都像蟑螂一樣，蟄伏在暗處攪動風雲。
薑承運哪怕已經殺過不少超脫凡俗的武者，但他始終是這凡世的帝皇，從老婦人的角度來說，他不可能知道聖心齋的存在，更不可能知道她就是聖心齋的弟子。
此時直接說出這種話，她肯定也會無比的震撼。
也正因如此，讓動搖的人更動搖不說，也讓更多的人動搖。
這其實依舊是薑承運通過對人心理的了解，進行的算計。
見狀，在老婦人即將反應過來時，他再度當先開口。
“通過你們的反應，朕已經意識到，你們當中有真正的俠士，也有真正的君子。”
“隻可惜，越是君子，越黑白分明，心性相對來說，也會越純良，這往往會成為偽君子或是卑鄙無恥之人，利用的弱點。”
“哪怕真因此而被人利用，被人當槍使，會造成很令人惡心的後果，但真正的君子永遠有人性的光輝，也值得人敬重。”
“所以，朕要為此前一杆子打死一船人的言語而致歉！”
“不過，這隻針對於真君子及真俠士！”
說完，薑承運便即躬身抱歉，還環身一翻，算是向包圍皇宮的真俠士和真君子致歉。
一個聖心齋，就已經讓薑承運焦頭爛額。
他可不會蠢到真的去得罪整個超脫凡俗的武道中的名門正派。
先將他們都定論為偽君子，言語加以侮辱，再以言語引導，伺機致謙，能夠給人形成更強烈的反差感，也會有更大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