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當時的桃歹郎和三隨從的力量是不及持有麵具的厄詭椪的。
但壞就壞在這些家夥最開始偽裝出了友善的態度,讓收留了曾經被叫做鬼的厄詭椪的善良村民同樣接納了它們。
然後在某個夜晚,桃歹郎將加入有它毒素的食物當做禮物送給了每個村民,毫無戒備心吃下食物的村民全部都被控製。
桃歹郎它們也在這時顯露出了隱藏起來的貪婪麵目,開始搶奪厄詭椪那獨一無二能閃耀出光芒的四個特彆的麵具。
厄詭椪無法對被操控的村民們出手,它不是沒想過繞開村民對桃歹郎它們發動攻擊,但這些卑鄙的家夥直接讓村民當盾牌,還用村民的性命威脅厄詭椪交出麵具。
無奈之下厄詭椪隻能交出四個麵具,就在桃歹郎打算連厄詭椪一並控製時,山頂,也就是如今蘇皓所處的位置爆發出了強烈的太晶能量波動,掀起的劇烈風壓仿佛要吹飛一切。
同時,如今隔絕內外的灰黑色神秘力場突然憑空出現,直接倒扣而下,將村莊和山體與外界隔絕。
桃歹郎和三個隨從被風壓吹飛,狠狠撞在了力場上,剛剛不小心脫手的四個麵具更是直接掉出了力場。
而厄詭椪則被吹向了山體的方向,經過一段時間的探索後發現了原本光禿禿的山頂忽然出現的晶光池,以及太晶能量似乎將桃歹郎它們排斥在外的事實。
將山頂作為安全點,喪失了麵具的厄詭椪嘗試過很多辦法去解救村民,但好幾次都差點被桃歹郎和三隨從抓住。
儘管如此,厄詭椪一直在嘗試著救出村民,而桃歹郎它們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被力場關住了,清晰記得麵具落出力場的光景桃歹郎開始驅使著村民打造麵具想要逃離牢籠。
就這樣,時光洪流不斷向前,不知道經過了多久的年月,村民們的肉體被控製著持續製作麵具,哪怕血肉脫落,化作白骨仍不停歇。
厄詭椪的願望也從解救村民,變成了讓他們入土為安,靈魂得以安息。
故事到此結束。
厄詭椪就這樣將自己過去的傷疤揭開,講完故事後已是泣不成聲,像個小孩子一樣蜷縮起來抽泣著。
它沒有一天不後悔,如果曾經的自己稍微厲害一些,稍微靠譜一些,稍微聰明一些,是不是就能發現桃歹郎它們的陰謀了。
悲傷的氛圍彌漫開來。
“”
無論是蘇皓,還是巨金怪,亦或者是摩托蜥乃至關注著外界的萊希拉姆都沉默了。
他們不知道厄詭椪是如何獨自撐過這漫漫長夜,忍耐著心中的寂寞和悲傷,在這暗無天日的力場內待了無數歲月。
巨金怪隻覺得自己拳頭硬了,那四個畜生不配和自己並稱為寶可夢,它現在恨不得一拳把它們打爆。
摩托蜥眉頭微蹙,曾經的它或許會覺得弱小即是原罪,厄詭椪會遭遇這些事情隻不過是它太弱了罷了。
但自己親身體驗了天生弱小之軀的感覺後,摩托蜥的思維有了改變。
如果如果自己還在全盛期,現在一定會讓那些淨使下作手段的家夥嘗嘗什麼叫擊裂大地的拳頭吧。
霧氣,更加濃鬱了起來。
蘇皓憐惜的看了厄詭椪一眼,俯下身溫柔撫摸著厄詭椪的腦袋,柔聲道“想哭就哭吧。”
將這積攢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情緒釋放出來,至少會好受一點。
蘇皓的這句話像是觸碰了什麼開關,淚水啪嗒啪嗒落下,厄詭椪像個小孩一樣撲入蘇皓懷中,通過哭泣來傾訴自己這麼多年以來的後悔、悲傷和寂寞。
一時間,整個山頂上空持續回蕩著厄詭椪哭聲。
持續了接近一個小時時間的放聲哭泣後,厄詭椪似乎是哭累了,小小的身體隨著它呼吸而抖動,哭紅了的眼角讓它看起來像個易碎的陶瓷娃娃一樣,充滿了脆弱感。
學著以前小時候蘇晴安撫自己的方式,蘇皓緩慢輕柔的拍著厄詭椪的後背,垂眸柔聲問道“有好受了一點嗎?”
“啵尼啵尼”
厄詭椪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