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過七旬,佝僂著身子顫顫巍巍走來的老村長真心誠意的朝蘇皓請求道。
實際上在外麵忽然喧鬨起來時,他是不以為然的。
隻覺得又是哪個村民想到了鬼點子,正在合夥扮演豐饒之王,讓觀光客以為豐饒之王真的存在的把戲罷了。
為了補貼凍凝村那入不敷出的財政,他對這件事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同時,哪怕家中藏書眾多,也有不少與豐饒之王相關的記錄。
老村長依然打心底覺得豐饒之王乃是祖輩虛構、幻想出來的存在。
豐饒之王隻不過是祖先為了讓自己在這貧瘠的苦寒之地堅持下去,所幻想出來的精神支柱罷了。
但是隨著外麵的聲音愈演愈烈,當他看見那凜然的潔白馬匹背上,氣宇軒昂的年輕人時。
忽然覺得豐饒之王的傳說或許不是空穴來風。
但無論他怎麼想,現在還是穩住這位疑似跟豐饒之王有所聯係,甚至就是豐饒之王的年輕人為好。
事實上,蘇皓聽見老村長的請求也確實拍了拍雪暴馬的脖子,示意它已經足夠了。
等下自己還要學怎麼手搓牽絆韁繩呢,鬨僵了就不好了。
雪暴馬哼哧一聲,看在那個新出現的老頭子對王的名號還算尊敬,便不再繼續釋放冷氣。
蘇皓也順勢翻身下馬,讓雪暴馬在外麵等一等自己,直接踩著堅冰,如履平地的朝凍凝村內走去。
這時,在凍凝村的另一個方向,一顆大腦袋緩緩從草叢裡冒了出來。
望著那邊村口的動靜,還有無比熟悉的愛馬的身姿,蕾冠王徹底沉默了。
為什麼自己的愛馬竟然被其他人騎上了?
那個年輕人是豐饒之王,那我又是什麼?
我成替身啦?
蕾冠王那本就因為剛剛從沉睡中蘇醒而有些混亂的大腦,變得更加紊亂了起來。
在老村長恭敬的帶領下,接受著“懂了邊界感”的觀光客還有村民們的敬而遠之的視線,蘇皓直接被請到了老村長的家中。
途中,村莊農田中的一個木雕像還吸引了蘇皓的注意力,讓他駐足片刻。
那是還沒掉過腦袋的,長得很抽象的蕾冠王和特征不清晰的愛馬的木雕像。
從雕像上積累的厚實灰塵和積雪來看,大概是沒什麼人管它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寶可夢世界的蕾冠王混到這種地步真的挺慘的。
至少蘇皓自己世界的蕾冠王身邊始終有著雪暴馬和靈幽馬追隨,還有著像是神官亞娜那樣,說出“您本該憑借自己的意誌行動,而不是被我們這些受您庇護的信徒所束縛”的這番話的真正的信徒。
若是蒼響和藏瑪然特知道自己尊敬的王如今落得如此地步,恐怕會空前的憤怒吧。
至少在跟它們交流時,提到蕾冠王,它們眼中流露出的崇敬沒有絲毫虛假。
而致使蕾冠王的信仰消失,變成現在這樣無人在意,無人信仰的罪魁禍首是無極汰那嗎?
蘇皓覺得並不是。
他隻在老村長的家裡待了大約半小時的時間。
出來時,蘇皓已經初步掌握了如何編織牽絆韁繩的手法,如今隻差找到蕾冠王,得到光輝花瓣動手實踐了。
而老村長也因為蘇皓直接展示了一手,讓花盆裡快枯死的耐寒植物複蘇的能力,就差對他頂禮膜拜了。
臨走時,蘇皓稍微幫凍凝村的田地改造了一下,使其土質變得更加富有養分,能在王冠雪原這冰天雪地的氣候中種出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