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真的。”鄭氏說。
“一會兒你先不要說話。”鄭四爺吩咐妹妹。
“好！”
很快，丞相被兩個小廝攙扶著進來。
今日的丞相與往日很是不同。
身上半分精氣神也無，滿臉的滄桑與悲淒絕望，像是曆經折磨，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口氣吊著。
丞相邁步跨過門檻，腳下不穩，整個人朝前撲倒。
兩個小廝急忙拉住了他。
見狀，鄭氏也下意識地起身，想去扶他。
被鄭四爺拉住。
“哥……”鄭氏回頭，心頭有苦難言。
鄭四爺看著丞相這淒慘樣，越發確信讓大理寺卿給閒兒毒藥的人，並非丞相。
“閒兒呢？”丞相嘶啞開口。
鄭氏指了指裡屋。
丞相狼狽著急步往裡走。
看到床上平躺著的葉閒，還有睡在床榻最裡麵的小茵茵。
這一刻，丞相滿眼的絕望有了那麼一瞬希望。
女兒把閒兒安置在床上，與小茵茵睡在一起，是不是代表閒兒並沒死？
對，一定是這樣。
閒兒還沒死。
閒兒還活著。
靠著這樣的信念，丞相的步子穩了許多。
他來到葉閒的麵前，抬手去探他的鼻息。
半天，也沒有一點氣息。
不對，不對。
閒兒如果死了，女兒怎麼會把他安置在這裡。
丞相不信。
他忙轉頭，看向鄭氏和鄭四爺“閒兒……”
他想問，閒兒是不是還活著。
但是又問不出口。
“丞相大人。”鄭四爺走上前來“知道你是怎麼被放出來的嗎？”
“是我們閒兒服毒自儘……”
還沒待鄭四爺的話說完，丞相就已經心痛得呼吸不了，急忙握住鄭四爺的手“閒兒……閒兒真的……死了嗎？”
鄭氏在一旁看著親生父親如此痛苦，有些於心不忍。
“對，被你害死了。是你讓大理寺卿拿著毒藥來逼閒兒的，對不對？”
“不是我，不是我……”丞相急忙搖頭，一雙失去光亮的眸子，痛悔無比地望向一直沒說話的女兒，眼淚也在這一刻無聲滴落。
“孩子，是爹對不住你，是爹……”丞相心口狠狠一抽，氣血急速上湧，蒼白的臉瞬間漲得通紅，話沒來得及說完，整個人就沉沉地暈了過去。
“大人，大人！”鄭氏和小廝急忙上前扶住。
隻有鄭四爺愣在當場。
丞相剛剛說什麼？
什麼“爹”？
丞相是腦子糊塗了吧？
在這裡扯什麼爹不爹的？
誰和他有這層關係啊？
“快叫大夫！”鄭氏急著吩咐翠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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