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們趕去救她的時候，她就隻剩下最後一口氣……”
“她說，是文宣王策劃的這場陰謀，目的是為了造反？”皇帝麵色陰沉。
他與文宣王自小就認識，當初逃出皇宮，被追殺時，文宣王還替他擋過刀，命懸一線。
他與文宣王雖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
他是真沒懷疑過文宣王，從沒想過文宣王會有反心。
“陛下，據葉慧兒交待，是文宣王故意讓人散播了葉晟偷偷帶人上大蒼山一事，也是文宣王讓人送密信給朝中大臣，更是他有意要殺葉晟，好嫁禍給陛下。”葉睿沒有把大哥被陷害一事說出來。
大理寺卿已經頂罪死了，舊事再提，一不小心就會牽扯出此計與他有關。
畢竟他到現在也不知道陷害大哥一事，是不是寧慕凝還在他的身體裡時向皇帝獻的計策。
皇帝聽完，雖還有疑惑，但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要造反的人。
當即命葉睿帶人去文宣王府，捉拿文宣王。
葉睿走後，皇帝問徐老爺子“國丈，文宣王也是您看著長大的，您覺得他真的有造反之心嗎？”
知道皇帝多疑的心，定還在懷疑這是他們反過來陷害文宣王的詭計。
於是徐老爺子如實說道“陛下，老夫有罪。”
“國丈何出此言？”
“回陛下，老夫曾為了保住前太子，便拿文宣王與東陵國私下通信一事威脅他，讓他的女兒出來替前太子頂罪。”
“什麼？”皇帝聽後，眼瞳裡滿是怒意。
但他又不能此時發作。
“陛下，老夫該死，老夫不該在前太子的苦苦相求下，一時心軟。”
皇帝沉眸，很快壓下眼底的怒意。
他沉聲問道“你可知文宣王與東陵國的信件上所寫的是什麼？”
“回陛下，信件內容並無可疑。但身為朝中重臣，與敵國通信，十分敏感。所以文宣王被迫答應把他的愛女推出來替太子擋下一切罪名。”
“所以，文宣王早有反叛之心？”
“回陛下，除了這封信件外，暗閣並未查到他有任何的反叛之心。”
皇帝深深地看著麵前的徐老爺子。
利益相連，哪怕身居高位的丞相，也一樣會為了親情而拋下國家。
如果他當時就把文宣王與東陵國通信一事稟報於自己，自己又怎麼可能一直不防備這個文宣王。
“你可後悔？”皇上問徐老爺子。
麵對皇上如此問話，徐老爺子低下頭。
“回陛下，老夫十分後悔。”
“後悔曾對朕的不忠？”
“後悔。”徐老爺子眸色染上幾分痛苦之色。
他更後悔的是當時不該為了前太子，而放過文宣王。
就不會有今日的禍事。
“如果，將來玄夜也讓你麵臨與前太子求你時一樣的處境，你會怎麼選？”皇帝問他。
徐老爺子猶豫了一瞬，抬起頭來。
“回陛下，老夫現在雖後悔，但如果再回到那個時候，老夫還是會同樣的選擇。因為當時對老夫來說，前太子是老夫的親外孫，也是陛下的親兒子，咱們大夏的儲君。”
皇帝沒再說話，說利益相通吧，但徐老爺子現在已經辭官。
足以可見在他眼裡，權利，利益，並不是第一位。
而是家人，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