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在聽到“娘”這個字時,眼瞳微微一縮。
“我……是你……娘的師姐……,我做……這一切,都隻是……為了救她……”
她的話音剛落,一大批戴著黑鬥笠的人以極快的速度往這邊湧來。
樓上的葉睿見狀,立刻帶人拿起二舅給的武器往下麵掃射。
箭刃射上去,發出叮當的脆響後,掉落在地。
“二舅,這些可能就是那批銅牆鐵臂。”葉睿忙說道。
“不急!”鄭二爺讓人拿來他這兩天和葉睿一起搞的可以快速腐蝕銅鐵的液體。
“大家小心,肌膚不要碰到了。”鄭二爺叮囑大家。
所有人戴好特製的手套,用容器舀出後,往下麵那些鐵兵身上沷去。
“哧哧哧哧……”液體落在鐵兵們的身上,當即發出刺響,冒起濃密的泡沫。
“你知道我娘?”宮主手上的力道鬆了鬆。
國師也趁此機會看見自己帶來的奇兵,竟然也被對方克製了。
這難道是毒草的毒液?
竟然可以對鐵臂之人起到如此強的克製。
意識到不妙的國師知道現在唯一的機會隻有拖延。
等外麵的陣法一起,就不怕了。
“對,我和你娘是同門師姐姐妹,她被奸人所害,現在還被困在北國,生不如死。”國師說道。
宮主微微眯眸,不確定這個國師所說,是否屬實。
“你娘當初可是不惜自己性命,也要讓你先逃。為了保住你,為了不讓那些奸人找到你,我隻能把你送進血月門。因為隻有那裡麵,才不會被人發現,你才可以以最短的時間平平安安的長大。”
“你送我去的血月門?”宮主臉色一沉,這和他小時候的記憶完全不一樣。
“你流浪在外,所以你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孤兒,還結識了幾個小夥伴。為了不讓人懷疑你的身份,所以我隻能把你們全都送進血月門。”
“所以,是你害我們身中劇毒?”
“我這不是為了保住你的命,而且你當初所中之毒,我已經悄悄地減過量,就算歸道塵沒有按時給你解藥,也絕無性命之憂。再加上你日漸長大,那一點點毒,就更傷不到你。”
“你悄悄地減過量?”宮主擰眉。
他自己中的毒的確不是很嚴重,他一直認為是自己可以壓製。
後來他替白辰石他們幾個把毒渡到自身後,才開始變得嚴重。
“對,為了讓你順利進入血月門,我提前三個月潛入進去,一直待在歸道塵身邊。裡麵三個月,外麵三日。在他娘子生產那日,我殺了他的娘子,並用秘術讓歸道塵以為我才是他的娘子。這樣我就成了歸血月的娘。”
“再後來,我告訴歸道塵我與西域皇室有些關係,想要出來替血月門重謀一條生路,他便讓我出來打點。為了不讓大家懷疑,他就對門裡的人說我已經難產而死。”
“所以,歸血月並不是你的女兒?”
“當然不是,但她和歸道塵都以為歸血月是我所生。”
宮主聽她說這麼多,眸光微眯。
“你可真狠毒。”
原來,歸道塵到死都不知道,他一直愛著的娘子,是真的死了。
死在生歸血月那天,死在這個他後來一直幫扶著藏著保護著的女人手裡。
就連歸血月,死之前還在替她做事,帶著血瓶和白玉權杖進入穀裡,複活了毒草。
最後卻不知她竟是在為她的殺母仇人賣命。
“對,我的確狠毒,我承認,但我卻從未對你狠毒過。百裡墨,我這麼做,全是為了救出你娘。”
“你娘現在水深火熱,生不如死。”
“你不是西域國的國師?聽說連西域國的國王現在都要聽你的。你要真想救我娘,會等這麼多年?”宮主根本不相信這個歹毒女人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