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林相然和沈懿歡上次爭吵之後,心情變得極差。做完自己的活計後獨自在房子裡發呆。
眾人不敢去上前打擾,連花小雀經過窗口都躡手躡腳不再嬉鬨。
這一日,林相然又坐在自己房間,窗戶用木棍支撐半開狀態。手中拿著上次沈懿歡送來的玉簪發呆,滿眼瞧去她消瘦不少,頭發也沒認真盤梳,一副頹廢的樣子。
再過一日,又像變了個人一樣。開始拚命地乾活。早上天不亮就起來,掃院子,擦桌子,整理書籍,連殿門都擦的乾乾淨淨。院中放的大圓石桌都收拾的一塵不染,眾人疑惑的看著,不曾搭言。
蕭太妃也從屋內覺察到不對勁之處,難得的出來一次。眾人走上前去,她才問道:“出了何事?”
花小雀在太妃耳邊輕聲細語,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太妃會心一笑明白了大概:“這幾天的活就不要讓她做了,她會自己想清楚的。”
說罷轉身走進了殿內,隻留下眾姐妹麵麵相覷不明所以起來。
第三日,林相然獨自坐在石桌前,一會趴著想一會坐起來,一會又從地上撿起一片樹葉,用手撕成一塊塊又扔在地上。心如在熱油上被煎烤一般。
“金小姐,她是如此優秀。又和沈懿歡門戶相當。我是什麼?被林府趕出來的女兒,沒有背景還被困在這冷宮之中。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有感情又怎麼樣,終是我不配。”林相然又趴在石桌上輕聲說著獨自傷感。
清漪走了過來,將手上自己的淡粉色薄披風展開披在了她的身上,林相然一回頭擠出一絲笑容。
“今天氣逐漸轉涼,也不知道給自己加點衣服。怎麼?還在想沈侍衛?”清漪淡淡一笑問道。
“我以後都不會想他!”林相然雙手輕拍桌子站了起來。
清漪拉著她坐了下來:“你忘了那時候你的話了嗎?你說你要一步步當上執事女官,這樣才不被彆人欺負。”
林相然點了點頭,崔寧,花小雀,瓊香,銀杏不知不覺的走了過來,圍在她的身邊。
“這才對嘛!我們希望你不要為了男人而頹廢,我們還有更大的目標!”崔寧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那雙手似乎給她重振起來的力量。
“姐妹們,說好了!誰今後想男人誰王八蛋!”花小雀又變得嘰喳起來,這幾天讓她安靜確實憋著她。
“我就知道你們這個時候離不開酒菜,還好我有先見之明提前做了,你們快讓開。”銀杏從小廚房裡麵端來托盤,上麵擺放了小菜和一壺酒。
眾人急忙躲閃開,銀杏將酒菜擺放好,姐妹們坐了下來。
“難得大家都有空閒時間,要不我們玩飛花令。”瓊香不想讓林相然繼續不開心,就提議起來。
“好啊!那就以秋為題。一人一句詩詞,說不上來的罰酒一杯。”崔寧連忙讚同。
“我先來。常恐秋節至,焜黃華葉衰。”清漪沒有思索脫口而出。
“嗯……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崔寧緊接著答道。
“南浦淒淒彆,西風嫋嫋秋。”林相然思索片刻才作答道。
“未覺池塘春草夢,階前梧葉已秋聲。”瓊香緊接著接了下來。
“清夢初回秋夜闌,床前耿耿一燈殘。”銀杏想到了自己未來一陣迷茫才道出此句詩詞。
說罷,眾人都聽出來她的意思,瞬間沉默起來。冷宮度日雖然很是輕鬆,但都不願困在此處,她們都有各自的心思,想著今生有所作為,卻目前彆無他法。
花小雀掃了四周懂她們的心思,為了調節氣氛麵帶微笑:“哎,我還沒說呢!你們怎麼都垮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