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棠梨殿內冷月弦心血來潮命冬青拿來絲線和布坐在圓凳上開始刺繡。冬青站在旁邊看著她笨拙的樣子掩麵而笑,冷月弦一個不小心指尖被紮破,溢出紅豆大小的血跡。
“昭儀,早就跟您說過這刺繡不是那麼好學的,您不信非要嘗試嘗試。”冬青拿起自己的絲帕急忙為她擦拭手指的血跡。
“彆宮都會,單我不會。我還就不信繡不出什麼來。”冷月弦不服輸般繼續埋頭繡著。
“昭儀,奴婢聽說前朝太子剛一定,舒妃娘娘派人在司寢司告病避著不願見聖上。”冬青邊理簸籮裡的絲線邊輕聲道。
“舒妃是當局者迷。薄昭容當天去勸了,聽是聽不進去。”冷月弦話剛落,手指又被紮了一下生氣的將手中的繡棚放在桌子上:“不繡了!準備睡覺!”
冬青見她已經失去耐心,早已習慣的將東西收好,這些日子一直都是這樣打發這深宮漫漫長夜。她知道明天又重複如此。
“冬青,你說聖上今晚在哪個宮留宿?”冷月弦開始無聊般用手指來回撥動跟前蠟燭芯內的燭火。
冬青放下繡了一點的繡品,來到床榻前開始鋪床,聽她這麼問習以為常的隨口說道:“昭儀,你彆想那麼多了。早些就寢才是,明日一早還要去玉芙宮請安。”
“聖上駕到!”殿外忽傳一聲。
冷月弦連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著冬青問道:“誰?內監說誰駕到?”
冬青急忙走到冷月弦身邊低聲提醒她:“娘娘,是聖上!聖上駕臨棠梨殿了。”
冷月弦連忙開門準備迎接,剛打開房門就見慕洛塵已經站在門外,麵容平靜的注視著她。他身後沒帶任何人,蘇木也不知蹤跡。
“嬪妾給聖上請安!”冷月弦連忙俯身施禮。
“起來吧!”慕洛塵低頭看了她一眼徑直走進房屋內。
冬青識趣的吩咐侍候的女使在門口等候,她從外麵則關上了房門。
慕洛塵走進房內,落座在正中央的椅子上。冷月弦走上前去遞上一杯茶水,見他接過便透過桌上的燭光仔細端詳許久沒見的慕洛塵。
“怎麼?許久沒見朕,變啞巴了?傻站在這。”慕洛塵見她那呆呆的樣子勾唇一笑看著她。
“聖上佳人在側,哪還有時間理會我這舊人。嬪妾久不麵聖,自然不知從何開口。”冷月弦語氣帶有些許埋怨嬌嗔。
慕洛塵看著她的神情氣定神閒,輕輕一拽摟她在懷裡附在耳邊說道:“替朕辦件事!”
“什麼?”冷月弦坐在他懷裡瞪大雙眼看著。
慕洛塵側頭在冷月弦的耳邊悄聲訴說,待話說完冷月弦淡淡一笑假意撒嬌起來:“嬪妾就知道聖上無事也不會來著這棠梨殿。”
慕洛塵手指輕抬其下額,眼裡似笑非笑,唇角邪邪的勾起低聲問道:“去,還是不去?”
冷月弦從他腿上起來從旁邊的盤子偷拿了一顆花生,隨後用手指勾住慕洛塵衣衫斜領,慕洛塵從椅子上緩緩站起。冷月弦嫵媚一笑看著,輕輕勾手拉住他腰間的腰帶往後退,慕洛塵明白她要什麼隻能順著她往前走。
來到床榻前,輕輕一推慕洛塵倒在床榻之上。冷月弦用手中的花生打滅圓桌上閃的發亮的燭火。慢慢放下幔帳,二人進到帳中。
“想乾什麼?嗯?”慕洛塵在帳中坐起邪魅一笑看著冷月弦接下來的動作。
話音剛落,燭光灼灼。帳內映出二人打鬥嬉鬨的身影,慕洛塵的腰帶,衣衫,隨後寢衣,襪子都扔出紗帳外滿地狼藉。那紗簾的影子停了片刻,冷月弦身上的薄紗,齊儒長裙,也被扔了出來。
打鬥聲戛然停止,影子下的冷月弦壓在慕洛塵的身上,低頭輕輕親吻他的胸膛,又向上移二人的吻在床榻前僅有一盞燭光的映射下交織在一起。床榻隨即咯吱咯吱的晃動,傳來不堪入耳的雲雨纏綿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