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芙宮外的輕羅接到薑羽傳來讓她先回去的消息,她施禮後便行步離開此地。
沿著崎嶇小路,想著金才人有喜的消息,那晚的苦心總算沒有白費,想與此內心一陣歡喜。
走到快到綺碧殿時,太醫院的王太醫迎麵而來,回頭正在看著身邊自己的徒弟低聲道:“診治了一個月有餘,金才人果然說的不假,還真是聖上的子嗣。現在可好了,安胎的重任也輪到我們了,小心伺候著。”
“是,師父。還好安才人大方,給的賞賜很多。”一旁的韓仲在右側隨聲附和著。
來到輕羅身邊時,她側身停下腳步低下頭,致使二人未曾瞧見。見二人離去的背影,繼續走了幾步卻遠遠的看到金舒婉從綺碧殿,身後還帶著芳草從裡而出,輕羅連忙加快步伐走了上去。
“金才人。”輕羅俯身一禮:“您不在殿中安胎這是帶著芳草去哪裡?”
金舒婉見是輕羅歸來,停下腳步揚聲道:“殿裡實在太悶,這等喜事我帶芳草出來透透氣。”
“才人,您現在是有孕之人可得當心身體。”輕羅見她大大咧咧的樣子擔憂的提醒道。
“沒事。”金舒婉下意識撫摸了下腹部,又抬起頭看著輕羅道:“你先回殿裡讓人給我把安胎藥熬上,我去去就回。”
“是。”聽她的吩咐輕羅隻能遵從,又轉頭吩咐一旁的芳草:“芳草,護好金才人。”
“輕羅姑姑放心,奴婢一定照顧好才人的。”芳草笑意盈盈的回複道。
卻道金舒婉領著芳草離開綺碧殿漫無目的的走著,來到清暉殿門前,殿門敞開向裡望去隻見有幾名內監,丫鬟在打掃著院落。
金舒婉見此不滿自言自語呢喃道:“平時見悶不做聲,誰知聖上去行宮隻帶了你一個位份低的人,去了一個月還不回來,我都沒人打趣解悶了。”
那幾名內監,丫鬟向外看到金舒婉,知道她平時的作風連忙停下手上的活計,俯身施禮。金舒婉側頭使了個眼神,芳草立刻明白邁著大步走了過去,從袖口拿出一個布袋,從布袋中一人抓了一把金珠子給了每人。
眾人手捧金珠子喜上眉梢連忙俯身感謝,這些人宮中當差,陳姝寧也很少賞賜什麼,平時全靠金舒婉的出手闊綽。
芳草仰起頭趾高氣昂的對他們說道:“金才人已經身懷皇嗣,這些是才人高興賞賜給你們的,你們可要記得才人的恩典。”
“那是自然,奴婢們多謝金才人賞賜。”眾人齊聲應答,恭敬的朝金舒婉的方向跪地叩頭。
金舒婉微笑轉身離開清暉殿,繼續往前走去。芳草小跑幾步跟在她的身後。
許詩晴,陸晚棠自從那日之後,天天在一處彼此陪伴。她每天陪著許詩晴來晗章宮門口看望裡麵的八皇子,試圖能見上一麵。倒也是有幾次由嬤嬤抱著去其他地方,見到過幾次,心裡更加堅定即使進不去也能在外時常陪伴也是不錯的。
“許姐姐,舒妃娘娘已經恩允我搬到雲影殿同你住在一起,陪著你。”陸晚棠側頭看著許詩晴輕描淡寫的傾訴出來。
許詩晴那本平靜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眼神也看向她:“那就好,我早有此意。一旦我去說舒妃娘娘是不會恩準的,這話隻有你去合適。”
“許姐姐,我不明白。”陸晚棠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我若開口舒妃娘娘總覺得我矯情做作,你去開口說,她能看在我失去兒子痛苦的份上,讓你陪著我。”許詩晴眼神看向前方,比起以前她確實恬靜很多。
金舒婉溜達到晗章宮附近見她二人從遠處而來,踏著傲氣的步伐迎了上去,淺身一禮:“許姐姐安好!”
那二人見是綺碧殿的金舒婉,陸晚棠俯身向她施禮。許詩晴淡淡一笑輕聲問道:“金才人難得到此地,怎麼是迷路了嗎?”
金舒婉本就性格張揚有這機會還不炫耀一番,她眼眸掃過二人不緊不慢道:“許姐姐說笑了。是妹妹剛診出喜脈,太醫囑咐我讓我已子嗣為重出來多多走走有益龍胎發育。”
許詩晴聽到此話,思緒一閃想起以前懷有自己兒子的那段日子,她最幸福的時光。隻是一瞬,便也恢複平靜淡笑道:“那倒是恭喜金才人。”
金舒婉早就聽聞許詩晴的兒子被養在晗章宮,卻也不知什麼原由,隨意猜測無心的詢問:“聽聞許姐姐誕下八皇子,卻無能為力在身邊撫養,是不是缺錢財?如此這樣的話,姐姐您開口妹妹這多的是,要多少就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