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宗元接到密旨,腳步匆匆的來到行宮之中。在宣室門外站定後,調整了呼吸理了理官服,對站在一旁的餘貴道:“勞煩內監進殿通傳。”
餘貴躬身一禮後,神情平靜道:“大人請稍等!”說完轉身走向宣室內。
不一會,餘貴從裡麵出來望著夏宗元輕聲道:“大人請進,聖上宣。”
夏宗元懷揣忐忑的心情,一步一步走進殿中。
宣室安靜的可怕,夏宗元連自己的呼吸都能聽到。他走到殿中央撩袍往地上一跪一拜,揚聲道:“臣汴梁知府夏宗元給聖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坐在上座的慕洛塵正在批改奏折,餘光看到下跪的人頭也沒抬聲音低沉的吩咐道:“免!”
聽到這聲吩咐夏宗元才戰戰兢兢的從地上緩慢起身,站在原地等待上麵的發話。
慕洛塵看完手裡的奏折,用毛筆批示完後放在另一摞上,這才抬頭眸光一沉不緊不慢向下說道:“夏宗元,你們夏家養了一個好女兒啊!”
隻此一句,夏宗元低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眸。心裡咯噔一聲,瞬間就明白定是夏延謹在行宮闖了什麼禍端,才有了今日這朝。
慕洛塵那雙黑眸冷冽的凝視著夏宗元,帶有帝王般那威嚴沉聲繼續說道:“你就此領回夏府,好好管教管教。”
此刻的夏宗元雖心裡千百疑惑,還是被高高在上的慕洛塵有所震懾早已嚇得不知所措,隻能服從般俯身恭敬道:“是,臣遵旨。”
“退下吧!”慕洛塵冷眼瞧著,始終語氣冰冷。
夏宗元向上躬身一禮,後退兩步轉身邁步走出宣室。
剛出宣室,夏宗元一頭霧水站定門口轉身看向一旁的餘貴,從懷裡掏出一些散碎的銀兩遞了過去,低聲道:“這位內監可移步一旁,我想問點事。”
餘貴見有錢可賺,眼神觀察四周後在底下接過遞來的散碎銀兩,抬步向旁邊挪了挪跟著他的腳步來到宣室側門前。
“夏大人,您有什麼可快快問,一會還要給聖上傳膳我不能久留。”餘貴帶有幾分催促道。
“這位大監,我想問的是我女兒夏延謹是得罪聖上了嗎?”夏宗元眼中劃過一絲疑問。
餘貴瞅著夏宗元隻是微微一笑敘說著:“夏大人,貴府的夏姑娘得罪的是陳良娣,聖上這是替良娣撐腰呢!”
“陳姝寧?”夏宗元脫口而出,他提起陳姝寧大概猜出自己的女兒能乾出什麼事了。隻有自己心裡明白,夏延謹從小跟陳姝寧暗自較勁,這次進行宮也是。
餘貴微微點了點頭,輕聲繼續說道:“夏姑娘已經被聖上派的人秘密拿下,現在已經在行宮的東側角門的藍色馬車上。夏大人,有些事您還是親自問問。”
夏宗元聽後覺得事情嚴重,臉上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給了餘貴。
餘貴接過銀票放在自己袖口,低身感謝道:“多謝夏大人。”
夏宗元沒在言其他,隻是轉身離開宣室,餘貴也歸位就當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走到行宮東側角門外,果然有一輛藍色的簡易馬車停在此處。上麵坐著一位馬夫,夏宗元走了過去低聲吩咐道:“回夏府。”
那馬車夫駕著馬走在了前麵,夏宗元上了自己的官轎行在了後麵。
一路無話,來到夏府。門口四名小廝連忙恭敬的迎了上來,夏宗元擺了擺手四名小廝將車裡麵的麻袋扛了出來,往柴房而去。
夏宗元回房換了套常服,又安排好下人,這才走進柴房推門而入。此時的夏延謹已經從麻袋裡放了出來,隻見她雙手捆綁背後,眼睛被白色布條蒙了起來,聽到有腳步聲,她莞爾一笑言語略帶嫵媚道:“聖上,沒想到您還喜歡玩這樣的遊戲。”
夏宗元坐在早已搬來的椅子上麵,就在夏延謹的對麵冷眼瞧著這女兒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夏延謹聽到有細微的呼吸聲,還以為是慕洛塵又溫柔如水般繼續說道:“聖上,妾的爹爹在府也喜愛與姨娘們玩這樣的蒙眼遊戲,隻是您玩之前可否命人解開人家手上捆綁的繩子,手背都被捆綁痛了啦。”
夏宗元抬了抬手,旁邊的一名小廝走了過去,用匕首割斷捆綁她手的麻繩。夏延謹見已解開,在雙手拉下眼睛上白布想一睹慕洛塵真容的時候,夏宗元一個巴掌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