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舒怡見林相然十分感興趣這些東西,她欣賞完放在原處又帶她來到一旁,映在林相然麵前的又是一件精美的瓷器像是定窯燒製。
“定窯白柚刻花直頸瓶。”金舒怡側頭注視著看的入神的林相然輕聲為她講解著。
“五大名窯之一,器體薄,多為刻花纏花工藝。這個定窯有一對燒製精美的龍碗,上個月我收錄過是瑞國公進獻給聖上之物。像這麼精美的直頸瓶我還是第一次見。”林相然幾乎看的入了迷,輕聲應答道。
金舒怡見她如此喜愛這些,微笑應著:“這些多半是當地的掌櫃給我的樣品,我們幫忙售賣而已。林妹妹若是喜歡哪個儘管拿去。”
金林相然連忙否決道:“不,不,不,舒怡姐姐。這太珍貴了,能見已是榮幸。不過,我確實有一事相求。”
“妹妹還跟我客氣呢!”金舒怡緩緩走向圓桌前,落座後看著林相然也走了過來。
林相然坐到其旁邊思慮好後這才開口說道:“今日我確實找舒怡姐姐有事相求。我入尚宮局不久,對這些珍貴之物,琳琅滿目的古件了解的少之又少,就想找位行內之人教導一番,我知道舒怡姐姐交友廣泛,名下的高手如雲。特來厚著臉皮委托於姐姐。”
金舒怡早已猜到他二人前來不能無事來找她,聽了林相然必行的委托之事這才舒了一口氣,輕聲笑道:“我以為何事,原來是此。這有何難,我這有個鑒寶行家,不瞞林妹妹此人是宮裡出來的老內監,一輩子過他眼的寶物數不勝數,從未有過差錯。因新帝登基年紀也大了,便被賜予安置費用在宮外又賞了一個四合院落頤養天年。因為是無兒無女之人每天遊蕩,機緣巧合下被我遇見,越聊越投機。我收入自己的鋪子中,每月開出二十兩紋銀錢財,讓內監有事可做不那麼孤單。若你是想學,我可以帶你去見他。”
林相然聽完眼裡有了光亮,連忙點頭道謝:“舒怡姐姐,我願意跟他去學習。多謝姐姐!”
“你我之間就不必客氣了,對了我多嘴問一句,我妹妹在宮裡還好嗎?”金舒怡隨口詢問道。
“金才人很好,舒怡姐姐你就放心吧!”林相然也是從其他侍女口中了解到金舒婉的消息,便寬慰起金舒怡來。
“那就好!”金舒怡點了點頭。
此時一名丫鬟施一禮,低聲道:“夫人,飯菜已經備好您可以與姑娘前去用膳。”
“嗯,林妹妹我們去棠廳用點膳,等吃飽喝足我帶你去見那名內監。你呢也順帶嘗嘗我這裡的飯菜和宮裡有什麼區彆。”金舒怡起身拉起林相然的手,話語溫柔道。
林相然同時起身淡淡一笑說道:“那肯定是舒怡姐姐府上是美味佳肴,不是有人說過家裡的味道自然是山珍海味比不了的嘛!”
金舒怡拉著她邊走邊道:“馬屁精了啊!”
走了沒兩步忽然發問道:“林妹妹剛才那話是哪個人說的?我怎麼從未聽過。”
林相然噗嗤一樂,輕聲道:“是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跟我說的。”
金舒怡側頭看了看她無奈的臉上掛著一絲笑容,二人不再多言前去用膳而去。
長安城東郊有一座酒樓,地方不大裝飾十分華麗。大堂中擺放了整齊四方桌子,正是吃飯時辰大堂坐了很多人。
沈懿歡由外而來,剛一進門程北瀟像是刻意再此等候連忙迎了上去,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拘小節打趣道:“來晚了啊!一會得自罰三杯!”
沈懿歡笑而不語,二人來到一張相對安靜的桌前,桌子前的另外三人連忙起身,沈懿歡一看有二人是多年不見的好友,於是驚訝的喊出了二人的名字:“蕭楷,顧澤。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回來的?”
蕭楷,顧澤見到從小到大的兄弟也激動不已連忙迎上去,上前緊緊抱著沈懿歡。三人抱在一處,多年不見都眼含熱淚,蕭楷用低沉的聲音在沈懿歡的耳邊道:“八年了,我們已經八年沒見了!沈懿歡,你這混球也不知道給我們來一封書信,不知道的當以為你死了呢!”
沈懿歡鬆開二人用拳頭輕輕打了二人的胸前低聲調侃道:“你才死了呢!兄弟見麵就不能說點吉利話,你倆這王八糕子!”
顧澤偷偷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連忙招呼眾人:“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位新的兄弟。”
說罷拉著旁邊的男子,隻見他身著青色衣衫,年歲過於偏小,長相倒是一表人才玉樹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