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綺碧殿內金舒婉斜靠在美人軟榻上,學著陳姝寧的樣子一手拿著三字經,一手搭在隆起的腹部低聲吟誦:“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
念罷,扔下手上書籍在一旁不由得心情莫名煩躁起來,低下頭自言自語接著說道:“罷了罷了,什麼父之過。你的父到現在都沒露過麵,這個輕羅讓她辦個事到現在都沒回來。”
剛抬頭看著外麵,輕羅手捧琉璃圓盤緩步走了進來。金舒婉緩緩起身,輕羅來到其麵前淡笑道:“娘娘,您吃幾口嘗嘗。這可是從禦泉引進灌溉培育的紫葡萄,奴婢花了一百兩黃金才得這麼一串。”
金舒婉垂眸一看確實是好東西,顆顆圓潤晶瑩剔透,這個冬季確實是難得好物。她見到有美味也就不再煩躁,連忙摘下一粒放入嘴裡,果然酸甜可口無比美味。
輕羅見她這般滿足的模樣,露出欣慰地笑容:“昭儀您吃的歡喜也就不枉奴婢忙前忙後為您準備。”
金舒婉回坐在美人軟榻上,一顆接一顆吃了起來:“銀錢能買到的東西,在我這都不算事。我隻希望我腹中的這個孩兒以後健壯康健,所以我儘量給他最好的。”
芳草端了一碗燕窩走了進來,淺笑來到其身邊帶有些討好的語氣道:“昭儀娘娘腹中的皇嗣一定會平安出生且長大健壯,娘娘您就放寬心吧!”
“就屬你會說!”金舒婉接過芳草遞來的燕窩,一勺一勺吃了起來。
“娘娘,剛聽下麵丫鬟嚼舌頭說是聖上今夜留宿在清暉殿陪著陳昭容。您說同樣是懷皇嗣,聖上怎麼那麼寵愛陳昭容?”芳草將剛才聽到的信一字一句慢慢滲透給金舒婉。
金舒婉聽後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又裝作若無其事的吃了起來。倒是旁邊的輕羅懟了芳草一下,疾聲厲色道:“芳草,你怎麼回事?給你叮囑了幾遍,以後有關隔壁殿裡的事,聖上的事少給昭儀娘娘開口。你看,娘娘心情又不好了。”
芳草連忙跪倒在地:“娘娘,都怪奴婢口無遮攔沒個主意,您饒了奴婢這次。下次再也不敢說了!”
金舒婉將燕窩最後一口送入口中,用絲帕擦拭著嘴角後淡淡說道:“芳草,你說的是實情這不怪你,起來吧!”
輕羅使了使眼神,芳草這才緩緩起身規矩地接過盛燕窩的碗,不再言語。
“輕羅,你說這算不算是報應。當初咱們隻求子嗣做了些不得已的事,現在每每見到聖上總有些心虛在裡麵,躲著避著。”金舒婉拉上狐毛毯子蓋在自己身上抬頭問道。
“娘娘,您想哪去了!”輕羅輕聲安慰,突然轉了話題道:“娘娘,您不是傳了宮裡小福子給您說書嗎?這個時辰該來了。您聽完書心情會爽朗的。”
金舒婉點了點頭,芳草轉身在殿門口等著小福子到來。不一會,小福子躬身加快步伐地前來,芳草領著他走進殿內,他講的內容倒是能博金舒婉一笑。
深夜,陳姝寧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周圍煙霧繚繞。不一會就散開,她定睛一看才發現是深宅大院。
她獨自站在院中,環繞四周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地方是如此熟悉。當回頭發現知墨突然站在身後嚇了她一跳,反而知墨滿臉愁容走上前去輕聲道:“小姐,少爺他……他回來了。”
還未等陳姝寧反應過來,二進院門慕洛塵懷中摟著一名妖嬈女子走了過來,他的手臂攬住那女子柔軟的腰身左右擺動。慕洛塵低頭邪魅一笑在那女子耳邊輕聲說些什麼,那女子害羞地低下頭聲音矯揉造作:“慕公子,你好壞!”
慕洛塵回頭見到陳姝寧站在院內便停下腳步收起了臉上所有的笑容,帶有嫌棄語氣道:“你不好好在自己房子裡待著出來又是做什麼?”
陳姝寧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眼前二人不知如何作答。知墨連忙開口解釋道:“少爺,小姐隻是擔心您這才在您的書房門口等待,既然您已經平安歸來奴婢這就帶小姐回房。”
陳姝寧看了眼慕洛塵懷裡那名嬌俏的女子,眼含淚水抬頭盯著他那不屑的眼眸呆呆地站在那裡不肯離去。知墨不停的拉她離開挪了兩步還是不肯走,慕洛塵見她的樣子早已厭煩無比,冷冷笑道:“既然夫人不肯離開,那正好來書房服侍我和如雪姑娘如何?”
“小姐,您不能去啊!你是明媒正娶的妻,這是奇恥大辱!”知墨焦急的在旁邊拽了拽陳姝寧衣衫示意她不要去趕快離開此是非之地。
“啪!”一聲,慕洛塵反手在知墨的臉上留下了重重的五指印,側頭言語冷冽帶有一絲凶狠道:“你是什麼東西,我跟你家小姐說話呢!哪輪到你在這插嘴!”
陳姝寧見知墨被打,連忙上前擋在她的前麵鼓起勇氣大喊道:“你不要打她,我侍奉你們就是了!”
慕洛塵輕蔑一笑,恢複臉上的笑容摟著柳如雪徑直走向書房內,陳姝寧抬步跟著二人身後,知墨一手捂著疼痛的臉頰,一手拉著她的衣袖搖了搖頭,陳姝寧掙脫開眼神鎮定輕聲安慰知墨:“放心,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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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進書房,陳姝寧就見慕洛塵坐在床榻上,柳如雪嫵媚地坐在他的腿上,那纖細雪白的手指尖上捏了顆葡萄放在慕洛塵的嘴邊。似乎他很受用一般,眼帶柔情低頭將那顆葡萄吃進嘴裡。柳如雪見陳姝寧站在那裡故意挑釁般輕輕解開慕洛塵外衫緩緩褪去,隨手扔給陳姝寧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