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休整,幾日都相安無事。這夜,月黑風高白楚洐在軍中大帳看著軍報。白予薇甚覺無聊,在帳外漫無目的來回走著,發覺腳底的石頭彎腰撿起來又扔了出去。
沈懿歡此時一身夜行衣,手拿佩刀從自己帳內身形矯捷溜了出來,正巧被白予薇看見,有幾分好奇她跟在其身後。
夜晚大帳外漆黑一片,白予薇一時間有些害怕,一不留意也跟丟了人,嚇得她一路飛跑回到大營。
卻說沈懿歡加快腳步,不過一盞茶功夫就悄然溜進敵軍大帳,左右謹慎躲閃。在一帳前卻聽到小兵的對話:
“將軍交代這幾日醒著神以防敵軍派人偷襲!”
“倒也是,這天水門不開兩軍僵持不下,咱們將軍也是攜帶令箭在身,就怕被盜可就麻煩了!”
那二人說完巡邏而去。沈懿歡暗自驚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一轉身,用最快的速度輕盈的腳步去找將軍大營。
敵軍最中間的營帳,燭光暗淡,沈懿歡靠近而去就聽見裡麵洗澡的聲音,他用手指捅開了帳篷上的糊窗定眼一看,是一妙齡女子在桶裡悠閒自在的用手中方帕將水撩到自己的肌膚之上。
沈懿歡連忙收回眼神退後一步,冷靜下來又向裡麵觀瞧。在女子沐浴那有一屏風,屏風旁是一個衣架上麵掛著卻是銀色盔甲,在盔甲旁邊的封帶上彆著令箭。這倒是令沈懿歡欣喜若狂,心內大喜若是盜得令箭天水門打開,我方軍隊順利入城占領,這仗將不戰而捷。
想於此便也躡手躡腳的一步步靠近木架方向。此時在那沐浴女子察覺到有人靠近,警惕加慢手中的動作,待到找準合適的時機從一旁拿起暗色寢衣與此同時從水中一躍而起披在身上。
那女子出浴桶快步來到門口,穩準抓住沈懿歡的手臂用力一拉,沈懿歡毫無防備被扯進帳中,本能反應令他用武功反擊起來。
那女子見招拆招,一轉身後右掌直擊他的後背,沈懿歡被強大的力量往上推了一下,覺得口裡發甜原是剛才的重力將他的血打了出來,慢慢從嘴角滲透,踉蹌不穩也隨即倒地。
“來人,綁了!”那女子一聲吩咐,門外六名女子從帳外一擁而進將沈懿歡五花大綁綁了起來推出帳外。
待來到主帥帳,那女子已經換好衣衫,頭發已經盤了上去用玉釵固定,明亮的燭光下沈懿歡看清此女子的麵容,眉宇間多了些英氣,一看就是常年習武之人,在一招能將自己製服也算是女中豪傑。
那女子坐在大帳中靠椅上向下看著這個有些不服的小將,沉聲問道:“你是誰?”
沈懿歡昂起頭默不作聲。
那女子唇角一扯目光冷冽繼續問道:“敵軍大營白楚洐手下的?”
“是!”沈懿歡毫不猶豫承認。
“爽快!本將軍想你冒死前來定是為了這個吧!”女將軍將手中的黑色令箭啪的拍在桌子上。
“是!”沈懿歡眼神充滿怒火不曾低頭。
女將軍不屑一笑譏諷嘲笑起來:“都道你們滄瀾國是禮儀之邦,學的是儒家文化。不承想也是如此野蠻,都說白楚洐為人處世光明磊落,未想到也是這般卑鄙下作,派人來半夜偷盜令箭。怎麼?認輸了?打不過就用偷?”
這番話倒是激起沈懿歡胸內怒火大吼道:“這跟我們朝廷無關,更與我們白將軍無關。今夜這事是我一人自作主張!”
“是條漢子!”女將軍起身緩步走到沈懿歡麵前,舉起右手狠狠托起他的下巴,玩味的語氣道:“你倒是令本將軍產生了興趣!要不你留在帳中侍奉我如何?”
沈懿歡聽到此話朝她碎了一口,怒吼道:“呸!不要臉!我寧願死也不會降!要殺要剮隨你怎樣!”
女將軍放下右手,輕輕擦拭著臉上被他碎的口水,壓低聲音:“有骨氣!”
還未等沈懿歡反應過來,反手兩個巴掌落在他的臉上。瞬間起了紅紅的手掌印,沈懿歡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感但未曾有過臣服之心。
女將軍從鞋靴處拿出一把匕首,在沈懿歡的臉上來回擦拭,帶有威脅的語氣低聲道:“在我們草原有吃活羊的習慣,就是在羊活著的時候在那牲畜身上一片片剮下來肉,一點點炙烤那才美味。直到眼睜睜看著那畜生疼痛而死,這才算圓滿。你這樣細皮嫩肉的,我竟然有了這樣的想法。你隻要順了我,投誠我軍,我饒你一命。”
“你做夢!要殺便殺!”沈懿歡做好了犧牲的準備,閉上雙眼也不願跟她廢話。
女將軍此時也全無耐心,用手上的匕首狠狠朝他胸前就是一刀,鮮血瞬間湧出疼的沈懿歡咬緊牙關呻吟。旁邊一女子朝女將軍遞來一盤鹽巴,女將軍抓過一把撒在他的傷口上,直接痛到沈懿歡滿頭是汗,那女將軍又是乾淨利落的一刀紮在了他的大腿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