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你們在背後就是這麼編排我的?”
賴三被胡縣令一腳踹趴在地上,好巧不巧,被卸掉的那隻胳膊先著了地,就聽“哢嚓”一聲。
隨後傳來賴三殺豬般的嚎叫。
衙役看得渾身一激靈,這得多疼。
胡縣令顯然還不解氣,把桌子上的茶杯抓起來又朝賴三砸去。
賴三的後腦勺又被砸了個正著,頓時就流出血來。
“滾,滾出去。”
賴三在地上顧湧了好幾下子也沒能起來,最後還是衙役上前拽了一把,賴三才抱著胳膊跑了出去。
“好一個殺雞儆猴,胡縣令還真是夠狠,自己人也照打不誤。”少年鼓掌道。
“我看你們是故意來找事的吧?真不知道我是誰?”胡縣令眯著眼道。
“剛才跑出去那個不是已經說了,你是胡不倒,胡不倒,怎麼個不倒?那是很扛揍?”
“公子,我估計是綁樹上揍的。”旁邊的壯年道。
旁邊的老者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胡縣令氣得臉都紫了。
“我不管你們是哪來的,乾什麼的,打聽打聽,當今皇後是我胡才良三舅姥爺家的大表姐,所以本官可是皇親國戚。”
胡縣令的話說完,堂下的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少年的表情明顯有了變化。
胡縣令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輕蔑地看著三人,“怕了吧,所以本縣令不管你們是誰,要乾什麼,今天都給我識相點,走吧,我今天沒工夫。”
“我們今天既然來了,在沒搞清楚事情之前,是不可能走的。”少年淡淡地說道。
不但沒有走,他身邊的壯年反而拉過來一把椅子,他還坐下了。
呦嗬!胡縣令被氣得從椅子上站起來。
這麼多年,在四康縣隻有他囂張的份,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
“事情,你想搞清楚什麼事情?”
“我們公子與蘇家有些交情,這次路過這裡順便探望一下,卻不料蘇家悉數被抓,蘇家這是犯了什麼重罪?”
“蘇家?”胡縣令立刻就警覺起來。
他就說嘛,在四康縣,除了蘇家就沒人敢明目張膽地跟他作對。
蘇家仗著祖上曾在朝裡做過太常寺少卿,就總覺得有倚仗,可那都是嵐康帝時候的事兒了,中間還經曆了嵐雍帝,現在是嵐乾帝,他祖上的骨頭渣子都該爛沒了,還有個屁倚仗。
人都說人走茶涼,沒想到蘇家在京中還有舊相識來往。
對於官場上的這些事,胡縣令可是老油條了,“我奉勸這位黃公子彆多管閒事,離蘇家遠點,否則被連累了,犯不上。”
“怎麼?蘇家犯了株連九族的大罪?當今皇上自從登基以來,可還沒治過誰這麼大的罪,你比皇上的權利還大?”少年蹙眉問道。
胡縣令嘴角微微掀了掀,隨即又壓了下去。
“我自然是不敢跟皇上比,但是天高皇帝遠,皇上來了四康縣未必有人認得他,可四康縣的百姓沒有人不認得我胡才良,而且當今皇上還得仰仗皇後的父兄鎮國公一家東征西討,我有多大的權利……”胡縣令挑釁地用眼睛盯著少年。
就在少年和胡縣令用眼神較量的時候,門外跑進來一個衙役,在胡縣令耳邊耳語了幾句。
“把人帶到我書房去,我隨後就來。”
衙役得了吩咐,轉身快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