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淺攥了一下拳頭，“打得好，就應該打死她，可惜我看不到，否則我幫著打。”
小焉寶這才想起來，他們都看不到這些鬼，也聽不到他們說話。
她又從如意袋裡掏出一把符紙，遞給徒弟，“給大家一人一張，貼在腦門上，就能看見這些鬼，也能聽到他們說話了。”
最興奮的就是離淺，抓過一張就貼在了腦門上。
立刻他眼前就看到了各種死狀的鬼。
著實有點駭人，但他忍住了沒有後退。
這裡被嚇得最嚴重的就是賀知白，他完全沒有心裡準備，媽呀一聲就跌坐在了地上。
子虛道長哼了一聲，“就這點兒膽量還好意思跟我師父混，乾脆回你的藥王穀搗藥罐子算了。”
賀知白從地上爬起來，兩條腿還不聽使喚的直抖，“你，你彆瞧不起人，我就是……就是沒站穩。”
謝柯然走過去扶住賀知白，“有我小師妹在，什麼都不用怕。”
老鴇的鬼魂看到小焉寶阻止了這些鬼揍她，她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飄向小焉寶。
“小妹妹，你能看得見我？謝謝你救我。”
“呸，看你那老木卡尺眼的樣，管誰叫小妹妹呢，你也配？我可不是來救你的，我是來問你點兒事的？”
老鴇的鬼魂一臉不可置信，我現在這麼醜了嗎？明明活著的時候是叫我姐姐的，還作詩給我了？
小孩子的心也這麼善變的嗎？
“你為什麼突然會自儘？”小焉寶直奔主題問道。
還沒等老鴇說話，旁邊的那些鬼就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亂哄哄一片，吵得小焉寶頭疼。
“你們都閉嘴，我沒問你們，讓她自己說。”
那些鬼不情願地閉上了嘴巴。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看見她們的人，還能聽到她們說話，她們要為自己申冤。
“有人用我家人的命威脅我，我若不死，我的家人就會死，我娘，我弟，我侄兒的命都在他們手裡。”
“他是誰？”少年問道。
“我隻知道他叫天煞，從沒見過他的真容，每次他要殺人都會留下一枚星鏢。”
少年的眉頭不知不覺擰成了疙瘩，原以為能從老鴇的鬼魂嘴裡問出些有用的東西，沒想到越問越撲朔迷離了。
“那你房裡的那些信都是誰給你的？你是丹國人？”少年問道。
“都是天煞送來的，是的，我十二歲就被送來了瀟湘館。”
少年:丹國這是處心積慮了多少年了，不知道有多少嵐國的官員都成了他們的爪牙。
“那你就說說這些年你們都籠絡了多少官員，商賈，以及其他你們認為有用的人。”
“我裝信的那個木匣子底下還有個夾層，那裡麵有一份名單，是我接手瀟湘館以後，籠絡的所有人的名單。”
那個木匣子還在小焉寶的如意袋子裡，因為沒有任何地方比她的如意袋更安全了。
這些密信尤為重要。
小焉寶要伸手掏木匣子，被少年製止了。
老鴇的鬼魂往前又飄了飄，“你們想知道的我都說了，你們救救我吧，彆讓她們再打我了。”
那些鬼頓時就不乾了，齊齊向小焉寶她們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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