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修每次打完仗都會來看望受傷的士兵們,尤其關注重傷的士兵。
這場仗一共受傷的士兵有一千零八十人,當場陣亡六十七人,是陣亡人數最少的一次。
其中輕傷者居多,重傷士兵三十人,是那種隨時隨刻都有可能死掉的。
江時度給每一個重傷的士兵都喂了一顆小師妹給的丹藥。
好為他救治爭取時間。
莫子修進來的時候江時度在給最後一個重傷士兵包紮傷口。
江時度累得滿頭是汗,鐘晚意正在給他擦汗。
莫子修看到這一幕,站在門口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出去。
雖然鐘晚意是一身男裝,可是她是女的,他們都知道啊。
突然感覺自己的衣襟被扯了一下,一低頭就看見一個奶乎乎的小團子正仰著臉看自己呢。
“小師妹!”
莫子修的這一聲驚呼,把江時度和鐘晚意的目光都引了過來。
“小師妹,你怎麼回來了?”
然後彎腰就把小焉寶抱了起來。
鐘晚意扔下手裡的帕子,就朝小焉寶跑過去。
“焉寶妹妹,你可算回來了,你不在這軍營裡,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然後目光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江時度。
江時度手裡拿著鐘晚意丟下的帕子,擦著手上的血漬,也走了過來。
小焉寶烏溜溜的大眼睛轉了轉,“晚意姐姐,你乾嘛穿成這個樣子了,我差點沒認出來,都不漂亮了呢。”
鐘晚意撅著嘴,哀怨地又瞅了一眼江時度,“師父說男女授受不親,在一起多有不便,我隻能這樣了。”
小焉寶:這樣你就是男的了嗎?這叫什麼來著了,大黃教的那個詞——掩耳盜鈴。
江時度低著頭小聲嘟囔了一句,“我可不是你師父。”
“我三師兄也不會總那麼忙吧,晚意姐姐你可以找三師兄說話啊。”
小焉寶這麼一說,鐘晚意就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眼眶都紅了。
小焉寶:這還是那個被狼群包圍都沒懼色的晚意姐姐嗎?
這才幾日不見怎麼不一樣了呢。
“三師兄,你欺負晚意姐姐了?”
江時度倏地抬起頭,“我可沒有,小師妹,你可彆冤枉我,不信你問大師兄。”
小焉寶回頭看向大師兄。
莫子修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道:“我這軍中的事情這麼忙,我怎麼會知道三師弟欺負沒欺負鐘姑娘呢。”
江時度的臉一下就急紅了,“大師兄,你怎麼可以這樣呢?”
鐘晚意看江時度急了,插話道:“師父沒有欺負我,就是我跟他說話,他都不搭理我,還讓我必須離他一尺開外。我有毒嗎?”
小焉寶:一尺開外?那自己剛剛看到的是什麼?
你不是給三師兄擦汗呢嗎?
【嗷嗚,嗷嗚,這就是小兩口拌嘴啊。】
【大黃,你又在胡說什麼,他們可是師徒。】
【主人,你三師兄可是一直沒承認是鐘姑娘的師父呢。】
小焉寶:剛剛三師兄是好像說了這麼一句。
啊啊啊,原來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