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乾啥?”
名為韓貴澤的男人呆滯的接過煙,看著陳知行問道。
“叔,我想了解一下你家大姑娘是怎麼受傷的。”
“如果她是被人暴力侵犯,我會幫你們抓到那人,把他繩之以法。”
陳知行語氣平緩,吐字清晰。
韓貴澤呆滯的臉龐像是重新活了過來,麻木的一雙眼睛露出希冀之色。
“滾!你滾啊,我家大閨女怎麼受傷的,關你什麼事。”
名為李二丫的婦女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陳知行的鼻子大罵。
“死婆子,你推他乾什麼,他要幫我們抓那個畜生!”
韓貴澤拉住自己媳婦,眼睛噴火。
“你傻啊,讓彆人知道我家大閨女那樣了,她還能活嗎。”
李二丫又大哭起來。
韓貴澤身軀猛地一顫,眼裡滿是懼怕。
風言風語能逼死人,他閨女承受不住。
陳知行心裡暗道要遭。
要是沒有李二丫攪亂,憑著韓貴澤心裡一口火氣,肯定會把事情講出來。
現在韓貴澤讓李二丫帶偏,為了自家閨女以後能抬頭做人,指定要守口如瓶。
“你,你走吧。”
韓貴澤眼睛紅紅的,臉皮抽搐,佝僂的身軀裡麵似乎填滿了痛苦。
“你們怎麼不說啊,跟領導反映情況,讓領導把那個畜生抓出來。”
“難道你們要眼睜睜看著,欺負你家姑娘的人逍遙法外嗎!”
護士在旁邊看的火急火燎,大聲喝問。
“彆說了,咱們先離開,給點他們時間緩緩。”
陳知行抓住護士的胳膊,往後扯了一下。
他則向前幾步,點燃一根火柴,湊到韓貴澤麵前“叔,抽根煙,好好想想,明天我再來問你們。”
韓貴澤哆哆嗦嗦的點燃煙,眼淚一顆顆落下。
陳知行遞給護士一個眼神,率先離開。
護士無奈跟上。
“你咋不多勸他們幾句,不把人抓到,那個畜生還會禍害其他人。”
“抓到凶手才是真正為他們女兒好。”
兩人來到大廳處,護士大聲質問陳知行,氣的胸膛起伏。
“他倆都要崩潰了,你非得往他們傷口上撒鹽,逼死他們不成?”
陳知行沒好氣的反駁。
護士一時語塞,忍不住道“那總不能放過畜生啊。”
“給他們點時間緩一緩,明天我帶著公安過去,相信他們會配合的。”
陳知行笑了笑“護士同誌,謝謝你的幫助。”
“陳知行同誌,對不起,剛才我情緒太激動了,批評了你。”
護士緩和下來,認真道歉。
“沒事,我們都希望能把凶手繩之以法,我理解你的激動。”
陳知行無所謂的擺手。
回到大廳座椅上坐著,沉下心複盤自己的失敗原因。
暗忖自己還是沒有做好準備。
第一沒有穿製服,雖然找了護士一起陪同著問話,在信服度上還是不夠。
第二沒有分開韓貴擇和李二丫兩人。
審訊很重要的一個因素,就是分開被審訊人,讓他們無法交流,也不會被彼此乾擾。
這次問話失敗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因為李二丫乾擾了韓貴擇。
陳知行並不擔心兩人會永遠把這件事守口如瓶。
等明天他找到邵厚信,在公安的陪同下,分隔兩人。
隻要公安保證,不會讓這件事宣揚出去,陳知行相信不論是韓貴擇還是李二丫,都會說出實情。
過了一會,秦淮茹背著棒梗回來。
“好了?”
陳知行伸手探了一下棒梗額頭,有些低燒,但對比之前好了太多。
“嗯,醫生開了藥,打了一針,退燒了。”
秦淮茹神色憔悴。
“孩子給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