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史孔和’是趙桐偷的嗎?”
李春田聽著,猜測道。
“現在說不準,我也在等公安同誌的準信。”
李正旺不置可否道。
李春田抿了抿嘴,沒有繼續多問。
他心裡也挺擔心,偷竊‘史孔和’是趙桐做的。
這樣一來,和他牽扯上了關係。
要是他不逼迫趙桐,對方也不會送上這條路。
時間緩緩流逝。
一條又一條的信息呈送到辦公室來。
“趙桐當晚回家之後,沒有外出?”
“這怎麼可能。”
邵厚信收到這條信息的時候,皺了皺眉。
如果趙桐沒有外出,證明他沒有作案的時間啊。
案件又陷入了迷茫。
“有沒有一種可能,趙桐在下班之前,已經拿走了‘史孔和’?”
陳知行提出一種假設。
“不大可能,‘史孔和’是一件青銅器,沒法放進兜裡帶走。”
“趙桐平時不背背包,他很難帶著‘史孔和’走出博物館。”
李正旺說道。
“不一定要帶出博物館,如果趙桐拿出‘史孔和’之後,放在博物館某個角落呢?”
“這完全有可能。”
陳知行斷定道。
“他的動機呢?偷文物卻不帶出去,完全沒有收益啊?”
邵厚信提問。
“報複!”
“趙桐偷竊‘史孔和’的目的,主要是報複李春田和李正旺叔侄。”
說到這裡,陳知行目光落在李春田身上“身為博物館館長和領導,博物館內重寶失竊,你們倆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哎,這個想法很有可能。”
邵厚信一拍巴掌。
如果順著陳知行的思路推導,方方麵麵都是合理的。
合理在破案環節中非常重要。
因為犯罪分子不是純粹的精神病。
他們犯罪肯定是有理由,而且有目的。
哪怕是殺人狂,也有殺人的理由和目的。
很多時候,哪怕沒有犯人的口供,隻要證據鏈完整且合理,依舊可以斷定誰是犯人。
邵厚信和陳知行商議了一下等會審訊的招數,兩人起身朝著審訊室走去。
李家叔侄跟在兩人身後。
“你倆在外麵旁聽,不能進去。”
“不要發出聲音。”
邵厚信再次提醒。
“邵隊你放心,一切都交給你們安排。”
李正旺沉聲道。
邵厚信推開審訊室的大門。
第一個審訊的人是鮑新民。
鮑新民坐在審訊椅上,神色憔悴。
看到邵厚信和陳知行進來,他大聲喊道“公安同誌,我是無辜的啊。”
“抓我沒用,你們該抓真正偷了‘史孔和’的人。”
“我就是個平頭小百姓,你們彆害我啊。”
“我上有六十歲老娘,下有三個孩子,中間還有個老婆。”
“我老婆身體不好,老娘癱瘓在床,我要是出點啥事,我家就完了啊。”
“公安同誌,求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
說著說著,鮑新民竟然哭了起來,情緒激動的難以自控。
咚!
邵厚信一拳砸在桌子上“乾嘛呢?我們是審訊你來了,不是聽你訴苦的。”
“姓名?報出來!”
邵厚信聲音洪亮,把鮑新民嚇了一跳,擦了擦眼淚,他回道“我叫鮑新民。”
“‘史孔和’失竊當天,你有沒有接觸過它?”
邵厚信開始正常審訊。
“有,我中午的時候查了一遍館內的物件,它當時還在呢。”
“那天你什麼時候下班的?”
“到點我就下班了。”
“身邊還有誰?”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