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媽,我在院裡溜達半小時,醒酒就好了。”
陳知行說道。
“知行哥,我陪你一塊溜達。”
“等你醒酒了我們一塊去醫院,行不?”
何雨水問道。
“行。”
“媽,你蒸六個白麵饅頭,我和雨水去醫院,不能空著手。”
陳知行簡單洗漱一番,正準備出門遛彎,他忽然想起個事“媽,陳寧那個公派學習的條子,你簽了嗎?”
“簽了,早上就給她簽了。”
“給她樂壞了,這孩子,哎。”
袁秀芬說到後麵,歎了口氣。
去了港城,以後一家人就要分開。
陳寧壓根不知道分開是什麼意思,沒心沒肺的。
“這丫頭跑哪裡去了?”
陳知行沒看到陳寧。
“去隔壁胡同跟同學玩去了唄,我看她就是故意炫耀,恨不得大家都知道這事。”
袁秀芬解釋。
“行吧,我還想問問她什麼時候去港城呢,我好安排。”
“這事不急,等我碰上她再問。”
陳知行牽著何雨水的手,出門遛彎。
兩人在院裡走著。
偶爾有住戶打個招呼,問陳知行今晚喝的啥酒之類的。
陳知行一律說喝的紅星二鍋頭。
喝平民酒,彆人聽了心裡舒坦。
要是說自己喝的是汾酒,茅台,那完犢子了,肯定招人恨。
這年頭,低調最穩妥。
“知行哥,你咋知道曉娥姐一家人跑去了港城呢?”
何雨水忽然問道。
“這事我誰都沒說,其實婁曉娥一家人去港城,還是我給他們推薦的。”
“他們家困難的時候,我稍微幫了些忙。”
陳知行聲音壓的很低。
畢竟這事說出來,對他影響不好。
也就是他和何雨水結婚了,才能跟何雨水說這些事。
沒結婚,這類敏感的事,陳知行提都不提。
“那,你跟曉娥姐,你倆,那啥。”
何雨水不知道該怎麼說,扭扭捏捏的。
“我跟她沒啥,單純朋友,她去港城之前送了我一根金條。”
“你想問就問唄,咱倆是夫妻,該跟你說的我不瞞著你。”
陳知行坦蕩說道。
“好吧,是我想岔了,我怕你和她那啥呢。”
何雨水輕鬆很多。
“我在你心裡是這麼壞的人嘛。”
陳知行一臉無語。
“也不知道是誰,教我學習的時候動手動腳,還把我拉去什刹海那邊。”
何雨水白了陳知行一眼。
“行吧,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陳知行臉麵有點掛不住。
結婚前他確實對何雨水乾了些,這個年代不允許的事。
但他娶了何雨水,不算謔謔清白姑娘。
“曉娥姐的事不也是過去的事。”
何雨水掐了陳知行一下。
“嘶!”
陳知行裝出一副很疼的樣子,轉移話題“你心裡不放心我,怎麼昨晚不問?”
“昨晚嫂子要生孩子,我忙起來忘了。”
何雨水笑道。
“得,那你現在安心了吧,我和她沒啥事。”
“真有啥事,我也不瞞著你。”
陳知行最後道。
“嗯。”
何雨水應了一聲,本來她還想問,秦京茹是怎麼進街道辦的。
想了想,她還是很識趣的略過了這個話題。
她是陳家明媒正娶,在雙方父母以及親朋好友見證下,和陳知行結婚的妻子。
何必在意一個鄉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