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走去,趙京,徐誌斌和楊忠在北鎮撫司衙門外不遠處正焦急的等著汪軼鳴出來。
“軼鳴,軼鳴,鳴子!”楊忠朝汪軼鳴招手呼叫道;“這裡這裡,快來!”
看見三人,汪軼鳴笑笑加快步伐小跑了過去;
“千戶大人,副千戶大人,楊哥你們在這兒啊?”
“軼鳴你可算是出來了,可教我等好等啊。”徐誌斌搖頭說道。
“軼鳴,指揮使大人怎麼說?是不是…”楊忠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
“咳咳…老楊!”趙京忙打斷楊忠的追問,“這裡是說這些的地方嗎?怎麼心裡連這點兒數都沒?”
“對對對,千戶大人提醒的是,卑職糊塗了,糊塗了!”楊忠忙低聲說道,幾人又向四周張望了一下。
“要不找個清淨所在?”徐誌斌提議道;
“嗯,找個地方再聊吧。”趙京點頭同意。
“好,卑職倒是知道個地方,那卑職來做東。”楊忠做了個請的動作。
“好,老楊,頭前帶路。”
三人便跟著楊忠一同朝著目的地而去。
走了約莫兩刻鐘,便來到一家茶樓;要了間僻靜的雅間,四人圍桌坐定,待夥計將茶水和糕點、茶果等上齊,退出了房間;楊忠交代夥計無有召喚不得打擾,見夥計離去,張望了片刻,見四下無人,就關了房門回到桌前坐定;朝三人點了點頭。
四人拿起茶盞輕抿了一口,楊忠迫不及待的看向汪軼鳴輕聲問道,“軼鳴,到底如何?現在總能說了吧?”又看了看趙京和徐誌斌。
“說吧,軼鳴。”趙京也發了話。
“哎,咱們的事,指揮使大人應該是知道了。”
“啥?指揮使大人知道了?都知道什麼了?”三人驚奇的望向汪軼鳴。
“應該是知道買賣首級的事。”
“指揮使大人他全知道了?”徐誌斌忙追問道;
“是不是全知道不清楚,總之我賣首級,三位參與其中的事,應該大差不差是知道了。”
“你承認了?”趙京緊鎖眉頭的問道。
“我沒承認,全程幾乎都是指揮使大人在分析訴說;他看出不少疑點,而且我還感覺此事定是有人泄露了出去。令我始終無法反駁解釋。”
“嘶…莫非我們身邊都有指揮使大人的眼線?”徐誌斌驚恐的瞪圓了雙眼;
“嗯,應是如此;這就防不勝防了。”趙京搖頭苦笑道;
“不過,指揮使大人並未完全點破,而且,明確說這次不與再追究了;並且會替我們遮掩過去,繼續幫咱們報功。”
“哦?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徐誌斌輕呼了一口氣;
“可指揮使大人這又是為何?可有什麼吩咐和明示?”
“指揮使大人雖沒把話明說,但,我感覺他的意思是,如果再有此事,不可瞞著他私下處理;如何分配要由他決定。”
聽了汪軼鳴的話,四人相視,眉頭緊鎖。
“看來以後這種事是絕不可再背著指揮使大人了…”趙京沉默片刻說道。
“嗯,千戶大人所言甚是,按照軼鳴所述,八九不離十。”徐誌斌連連點頭。
這一時也無法離開京城,四人也是無奈,又交談了些時候便離開了這間茶樓。
汪軼鳴回去召集了一同入京的所有屬下,便招呼所有人先到汪軼鳴在京城的家中暫時安頓;黃應祖、林宏、鄭豪在京城也是有家的,借此正好回去探親。
對於汪軼鳴來講,這京城的家可謂是陌生,所知也僅僅停留在碎片式的記憶裡,和一把隨身的家門鑰匙上。
憑著模糊的碎片記憶,除黃應祖、林宏和鄭豪以外其他八人跟著汪軼鳴,一路采買些吃食和日用,一路尋摸著向汪軼鳴京城家的方向而去。
偶爾遇到一些前身的街坊,還紛紛打著招呼,而一些莫名的記憶碎片也漸漸交織湧入汪軼鳴的腦海。
終於來到一兩進院子前,望著這陌生又少許熟悉的大門,汪軼鳴緩緩掏出懷中的鑰匙;
“哥?是你嗎?哥?”不遠處傳來一聲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