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莽夫,莽夫,不可教也,有辱斯文!”
一句似曾相識的聲音傳來;汪軼鳴還是麵帶笑容,捂著肚子尋聲望去。
原來在這擺滿字畫的售貨廳內還有其他幾人正在挑選或欣賞著字畫;而那發聲之人則正是那日在酒樓中見過的打扮富貴公子,他的身邊依然是那日緊隨他身邊的中年仆人。
“噯嗨嗨…”汪軼鳴笑嘻嘻的向二人招了招手;“這麼巧?公子,大叔,咱們又見麵了;你們也來這兒瞧字畫啊?有喜歡的嗎?我讓…”
“哼!”誰知這富貴公子一甩衣袖,便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而那中年仆人看了眼汪軼鳴也隻是無奈的搖頭苦笑了一聲,就緊跟上那富家公子出了門。
這搞的汪軼鳴也是一臉尷尬,“咳咳…這…這公子咋回事?哎,還是如此的不懂禮貌,連句話也沒有就走了…”
“大人,那…那公子是啥人啊?”
“不知道,之前見過一次,估計家裡比較顯赫吧,反正給我的感覺不一般。”
黃峰樓和雷虎二人相互看了看,依然是一臉的懵;
“算了,人家不搭理咱們,咱們也沒必要硬貼。咱們繼續挑咱們的。”汪軼鳴搖頭笑笑繼續看起字畫來。
約麼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汪軼鳴也將一百幅字畫挑選好了;要說超額沒超額,那肯定是超了,估計還超出不少。
不過汪軼鳴想了,既然是有機會可以一把解決更多任務,何必麻煩一次次湊,索性就一票解決了;再說那玻璃瓶子的買賣後麵還要繼續做,李俊所急需的缺口還有很大,也不急在這一時。
最後在汪軼鳴的堅持下,一盤點,汪軼鳴再算上給李山酬勞的部分,汪軼鳴還需向李俊再交付八十來個玻璃瓶子就能平賬了。
汪軼鳴還向李俊承諾最多半個月,就給他補齊剩餘的。李俊自是歡喜,這生意可是他獨門,要不是因為遼貨缺口的問題,他早賺的盆滿缽滿了。要知道即便在如今光景的大明,那些在他那裡進貨的商戶可是在南直隸和江南把玻璃瓶子賣瘋了,價格早就翻上不知多少倍了,根本是供不應求。
“兄弟,留下來一起喝兩杯吧,讓你嫂嫂給你好好張羅桌好菜;東西我讓人給你送到府上去。”李俊和李茂氏歡喜的挽留汪軼鳴。
“不了,俊哥,今日你剛到,又陪兄弟忙了這麼久,,也得好好歇息歇息;再說你這都和嫂嫂都多久沒見了?俗話說的好,小彆勝新婚,我怎好攪擾你們相聚。改日吧,再說現在兄弟在京中也沒什麼差事,過幾日兄弟再來。”
見拗不過汪軼鳴,李俊夫婦也隻得應允。
看著今日的收獲裝車,汪軼鳴心中歡喜,頓時來了興致,便掏出相機對著滿載的馬車、生意興隆的廣源典當、一臉懵逼的李俊夫婦和陳鳴就是一番哢哢哢的拍照。
正當興致正濃的汪軼鳴鏡頭一轉,“哢”拍下了一張一臉懵逼的臉;來者正是那富貴公子貼身的中年仆人。
“咦?怎麼是你?這位大叔,你是來找本百戶的嗎?”
“咳咳…這位,汪百戶,我家公子有請,邀你吃杯酒。”那中年仆人立馬表情恢複如常笑笑說道。
“你家公子要請我吃酒?我一個人嗎?”汪軼鳴有些意外的問道。
“正是,還請大人務必賞光。”
摸了摸有些餓的肚子,這也快晌午了,不吃白不吃,汪軼鳴索性就笑著答應道,“好說好說,這位大叔你稍等我一下,我給屬下交代幾句就去。”
汪軼鳴先是給李俊夫婦二人道了聲彆,又跟李山、黃峰樓和雷虎交代了幾句,讓他們先把東西送回家,直接放到自己的房間裡;然後讓李山請他二人去吃頓酒,吃些好的犒勞犒勞他們,誰讓李山這小子今日掙大錢了呢。
原本三人打算跟著汪軼鳴一起去的,怕不安全,而汪軼鳴則是直接拒絕了;先說這一車東西可是價值不菲,需要他們護送;再者這公子可就請了他汪軼鳴一人而已;至於安全,嗬嗬…笑話,幾個身穿重甲,武裝到牙齒的後金韃子精銳之前都在汪軼鳴手裡走不了幾個回合,更不要說如今了。
三人無奈隻得聽從汪軼鳴的安排,押著滿載的馬車回家去了。
汪軼鳴笑笑,便跟在那中年仆人身後,去與那富家公子見麵。
“我說大叔,你家公子怎麼稱呼?是有啥背景吧?”路上無聊,汪軼鳴便借著攀談,打聽了起來。
“咳咳…”那仆人明顯一愣,又恢複如常道“百戶大人無需多慮,家主身份見後您自會知曉;在下不便現在透露。”
“哦哦…家教真嚴,規矩真多啊!好吧,不說就不說吧,不急這一時了。”置於要保持神秘感嗎?太能裝了吧;汪軼鳴一陣腹誹。
那中年仆人也隻是向汪軼鳴回頭笑笑,依然一句話都不多說的頭前帶著路。
來到酒樓,依然是靠窗安靜的位置,那富家公子還是自斟自酌的欣賞著窗外景色;那之前見過的四名軍伍護衛依然在不遠處的一桌坐著。
遇到熟人,汪軼鳴一點也不見外的向四人麵帶微笑的拱手問好;四人也起身給汪軼鳴抱拳回禮。
來到那富家公子桌前,那中年仆人行了一禮道,“主人,汪百戶來了。”說罷便讓開身位,站到一旁。
“嗯,”那富家公子隻輕聲回了一聲,便看向走來的汪軼鳴,打量了起來;
汪軼鳴一邊笑臉迎上,一邊也在打量著富家公子;
一拱手抱拳,汪軼鳴笑著打著招呼道“哈哈…安靜的帥公子,你好啊。”
那富家公子身體微微一怔,嘴角也微微抽了抽;又恢複冷麵平淡的神情,也不起身,隻是伸手對著自己對麵的位置,淡淡的說道“來了?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