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二人摸著黑一前一後走到了這裡。
“等…等等…鳴弟,慢行,慢行!”
汪軼鳴看著氣喘籲籲的王信,問道“怎麼了?累的走不動了?”
“是,確實走不動了。”王信擦了擦額頭的汗。
“今日確實勞累,你能堅持到這裡已是不容易。”汪軼鳴也看的出王信的生活可以說是養尊處優,今日能跟著忙到現在已經非常不易了。
“剛…剛要是趕輛車就好了!”王信有些抱怨的說道。
你特麼還發起牢騷了,非要跟的可是你自己,你自己不行,莫非還要怨我沒給你趕輛車?汪軼鳴翻了個白眼腹誹道。
“大哥啊,現在還在宵禁的時辰,就咱倆這裝束,我趕個車,不被尋城兵丁關注都難。我說我是錦衣衛,就是有腰牌在手,換你你信嗎?”
“呃…說的也是;不過,鳴弟你不累嗎?殺敵這麼多。”王信話鋒一轉問道。
“我啊?我還行,比第一次的時候強多了。”汪軼鳴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那鳴弟,你若是還可以的話,你看,你想想辦法,為兄真的,真的是實在走不動了。”
“靠!你是特娘想讓我背你走吧?”汪軼鳴斜眯著眼睛望向癱坐在地的王信;這家夥以前這麼注重形象和儀態,現在完全都把這些拋到了腦後。
“咳咳…想想辦法吧,鳴弟。為兄,為兄真的走不動了…”
汪軼鳴望了望四周的街道,空無一人,雖然背他走也沒什麼,離家的距離也就一刻鐘的腳程;可這家夥現在的樣子,天亮了也怕是到不了家;但叫自己背他,怎麼這麼感覺不得勁兒呢?想把老子當坐騎馱著你回去?老子是講義氣,但也是要麵子的好吧?
馱著?突然,汪軼鳴想到了辦法,對著王信說道“信哥,你莫要離開此地,兄弟我有辦法了,你在此歇息片刻;我去去就回。”
“你有辦法了?可彆太久啊。”
“放心吧,我在前邊巷子裡藏了一個坐騎,可以馱著你我回家。”
“真的?莫非你在前邊藏了騾馬?”王信即期待又疑惑。
“差不多吧,反正你不用走了。”
“好好好,鳴弟,你快去快回。”
“嗯,行,你等著我啊,馬上我就回來。”
汪軼鳴跑出兩個岔路口,躲進一無人小巷中,四處張望了片刻,見周圍確實無人,就從係統中取出之前任務獎勵的德軍軍用自行車,便騎上轉頭去找王信了。
“這…這是何物?這就是你說可以馱著你我二人的坐騎?”
王信看著汪軼鳴推過來的軍用自行車頓時愣住了;他方才想象了很多,可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麼個東西,鐵質的骨架,前後兩個奇怪的輪子,怎麼看怎麼覺得不靠譜。
“沒錯,這叫自行車,它可是樣好東西;來坐上來,兄弟我帶你回家。”汪軼鳴一臉自信得意的拍了拍自行車的後座。
“這?這如何坐?當真沒問題嗎?”王信看著還是有些顧慮的問道。
“放心吧,你還信不過兄弟我嗎?來吧,我教你如何坐。”
說罷,汪軼鳴上前手把手教王信如何坐上自行車,然後自己又掰著腿,騎了上去。
“一手摟住我的腰,一手抓著座位尾邊。”
“好…好了。”王信有些緊張的回道。
“哎哎哎,彆摟我這麼緊,想勒壞我的腰子啊?兄弟我可還沒娶媳婦呢。”
“哦哦…”
“坐穩了?”
“坐穩了…”
“得嘞,咱們走!”
汪軼鳴熟練的一蹬腳蹬,自行車馱著二人便像前奔去。
王信一開始看那兩個輪子如此的細,認為左右搖擺的一定不穩;自行車剛啟動的那會兒,他甚至擔心的閉上了雙眼;可行駛了一會兒,卻發現自己在移動中,除了坐的不是很舒服外,幾乎沒什麼顛簸感,非常的穩。
他微微睜開眼睛,發現汪軼鳴操控的極為純熟,而這個叫自行車的東西,馱著二人行駛的速度也不慢;待又適應了片刻,王信也終於放寬了心;
“鳴弟,此物確實是件好東西,不知工藝是否複雜?造價又是幾何?”
“自行車造價很高,其工藝目前來講,與你之前看到的我的那塊手表相比也差不多。”
“莫非此物也是你打造出來的?”
“嗯,是我弄出來的,也是花了非常大的力氣,有些材料也是可遇不可求。”
“原來如此;你是怎麼想到要製作這麼一輛自行車的?”
“嘿嘿…之前看三國,了解到諸葛孔明曾造出木牛流馬,我也曾有機會看到過這相關的圖紙。便想就試著自己做了起來,可是經過無數次的改動,最終好不容易才製成我們現在所騎乘的自行車。”
“原來如此,看來此物是無法量產了?”
“量產?現在能弄出一輛就很不容易。想量產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但需要大量投入人力和物力。”
“那真是可惜了,如此好的東西,看來很難再有了。”王信有些沮喪的說道。
“咋的?看上啦?又想要?”
這個王信是職業割韭菜的吧?咋見啥都想要啊?之前是手表,今天又看上自己的自行車了;可自己也不好意思就這樣徹底拒絕王信。
“也不是不行…”
“真的?鳴弟?”王信頓時來了興致。
“此物需要的材料都是要特製的,不太好搞;我在嘗試著製作第二輛,還差不少零件和材料,需要等上些時日…”
“那太好了,需要什麼,你告訴我,我幫你找!”王信開始興奮了起來。
“多謝信哥了;可是即便造出來給了你,你會騎嗎?”
“學這個很難嗎?”
“那倒是沒有,我自己感覺應該比學騎馬容易。”
“那就好,鳴弟,你來教我吧!”
“呃…臥超…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