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我們?”李山好似明白的問道;
“師弟,如此我們該怎麼做?打老鼠就要快,免得引來更多的老鼠,那才是真麻煩了。”陸興微微一笑說道。
“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汪軼鳴點頭笑笑說道“這老鼠固然討厭,咱們直接打殺了也不明智;我想還是先抓了,問出鼠窩在什麼地方,連著他們領頭的兩隻胖老鼠一並抓了才好。”
“大人的意思是,那兩隻老鼠是黑白雙煞的…”李山聞此,睜圓了眼睛;
“嗯,今晚順利的話,咱們也算是幫著這京裡的街坊鄰居除去倆禍害。”汪軼鳴微微點頭說道。
“好,那就先抓了這倆小老鼠再說。”
此時,幾人也都明白了過來。
汪軼鳴對著李山和茅衝交代,讓茅衝前去幫忙安頓陳子龍和柳如是姐弟一行人;並帶著另外兩個表弟就在家中閉門不出保護他們安全,直至汪軼鳴他們回來。李山則再趕著輛馬車出來候著;汪軼鳴、陸興和史憧前去把倆老鼠活捉用馬車送去臨時駐地,再行拷問。
商定完,幾人便快速動了起來;
汪軼鳴、陸興和史憧便從正門離開;朝著偏門處悄悄摸了過去。
昏暗的街巷中,很快汪軼鳴三人,便發現了正朝自家偏門探頭探腦,輕聲交頭接耳的倆家夥;
汪軼鳴向陸興和史憧示意自己慢慢再靠近一些,先不驚動此二人。
“這兒聽說是一新晉錦衣衛千戶的宅子,咱們怎麼辦?”其中一個家夥有些猶豫的詢問另一人道;
“還能怎麼辦?先回去稟明林爺和滕爺再說吧。”
“那是錦衣衛啊,彆說一個千戶,就是一個百戶、總旗、小旗,怕是林爺和滕爺也不敢上門要人吧?”
“話是這麼說,可現在特麼事情就是這樣;兩位爺對付不了,還有楚千戶,楚千戶上麵可是國公爺;咱倆就是個跑腿的,管這麼多乾甚?如實回去稟報便是。”
“嗯嗯…是這麼個理兒,這姓柳的小娘皮就在這錦衣衛千戶家裡沒錯;你說是不是咱們留個人在這兒盯著?”
“盯著有啥用?那小娘皮今晚也不會出來了。咱們回去複命就得,何必在此挨凍受餓,連個覺也沒得睡。”
“嗯嗯…行,還是你腦瓜子靈光。”
二人相視一眼,點頭便轉身要走;
“嘿嘿…來都來了,不到家坐會兒?”
黑暗中,傳出汪軼鳴略帶陰冷的聲音;
突如其來,又如此近的聲音,把這二人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兩人似見了鬼一般,雙腿發顫,強裝鎮定哆嗦著問道“你…你…你是誰…誰啊?”
“是…是人…是…是鬼?”
“我…我勸你識相;我倆可…可是林爺和滕爺的手下…”
“嘿嘿嘿…你們還真是林用和滕俊那倆小癟三的人。”
“我…我們正是,江湖上誰不得給…”
“嘖嘖…那咱們就彆在這兒驚擾了街坊們休息,明個人家都還要早起乾活養家呢。”汪軼鳴再次朝著二人靠近,道“咱們就換個地方聊吧。”
“你…你要帶我們去哪?”
“滋滋滋…滋!…”
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一陣抽搐,便暈了過去;
汪軼鳴收回警用電擊器,笑了笑;又朝身後一招手,陸興和史憧便也跟了上來;
三人將這兩個家夥一通捆綁了個結實,眼睛蒙住,嘴巴也給堵了起來;塞進李山趕來的馬車,便趕著朝臨時駐地而去。
兩刻鐘後,臨時駐地;此時新招募的少年力士們剛剛已經全部安排進了營房休息;執守和巡夜的兄弟見汪軼鳴幾人到來,也是驚喜;忙將其餘的人都叫了出來。
汪軼鳴也沒顧上客套,安排了一間偏僻的柴房作為臨時的看押審訊的地方;又命杜猛、鄭豪繼續去執守;剩下的兄弟再次圍了過來。
“鳴子,明早過來就是,怎麼今晚就過來了?這倆捆來的貨是誰啊?”
黃應祖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事說來話長,今日兄弟們忙了一天也是辛苦了;白日裡遇到些事情,怕是往後的日子也消停不了。”
“啥,什麼事?這麼嚴重嗎?”
眾人紛紛麵麵相望,又都一臉疑問的看向了汪軼鳴;
緩了一口氣,汪軼鳴點燃一支香煙,邊吸邊將這一係列的事情講給了眾人知曉。
“沒想到,這成國公居然…”
“是啊,真是沒想到,這些大人物一個個眼裡竟都是自己的小九九;可惡啊,可惡!”
“咱們幾代人浴血奮戰和韃子拚死拚活,死了多少人了?可他一個國公居然和晉商一起倒賣物資給韃子…”
聽著眾人義憤填膺的聲音,卻無人抱怨王信將自己和他們推到最前邊,而是不住痛斥朱純臣;這讓汪軼鳴既疑惑又欣慰。
“兄弟們,這事和現在的情況我已如實告訴了你們;你們可有什麼怨言或是什麼想法,儘可以提出來。”汪軼鳴打斷眾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