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汪軼鳴雙槍交替射擊,一槍一個,給混戰中的賊匪開始點名的同時不慌不忙的朝著戰團穩步靠近;
六人見此,頓時領悟其用意,相視一笑,也紛紛收起各自長槍,從腰間掏出自己的手槍,又加快了兩步,與汪軼鳴一同用手槍給賊匪們點名。
“啪!啪!啪!啪啪…”
七人,八把手槍交替配合精準遞近射擊殺敵,效率甚至超過了衝鋒槍;
原本還在疲憊廝殺,幾乎就要應接不暇的一些官軍士卒們頓時發現眼前剛剛還在和自己拚命對砍的賊匪突然一個個栽倒;腦袋上或是胸口上隻蹦出一朵血霧,便多了個血窟窿。
也一時讓那些失去眼前對手的官軍士卒有些手足無措,呆愣當場;
“還都特娘發什麼呆?殺賊寇啊!”
眼看不少士卒呆愣在原地,雷虎心中就是火起,扯著大嗓門就是對著他們一聲暴喝;
“啊?你等是…”
“先剿滅這些賊匪再說!快上啊!我等掩護你們!”
懶得對其多說,不等那些滿頭問號的士卒把話問完,黃峰樓不耐煩的抬手就推了把其中一個士卒,道;
“哦哦…好。”
還有些懵逼的士卒們也瞬間反應了過來,紛紛提槍舉刀殺向其他賊匪。
“啪!啪!啪…”
槍聲持續不斷,時而遠處還有步槍聲傳來;
茅衝依舊在繼續狙殺賊匪;也不知是全被其狙殺殆儘,還是因為賊匪們發現騎馬目標太大會被著重照顧的原因;此時戰團當中已無一個還騎在馬上的賊匪了。
此消彼長間,賊匪被剿殺的速度也在不斷加快;他們甚至來不及關注到當下的態勢,隻覺得眼前圍殺上來的官軍士卒越來越多,自己人則是極快的減少,下一刻不等反應過來,就一命嗚呼了。
漸漸戰團當中的賊匪已經所剩無幾,還被官軍士卒們分割包圍;
“撲哧!”
“啪!啪…”
僅剩最後的三四個賊匪,被那官軍領軍將領直接削首當場二人,另兩人則是被直接爆頭擊斃。
賊匪徹底被剿滅,使得這一段的官道上皆是倒斃的屍首,有賊匪的,也有官軍的;
沉寂間,傷者低聲的哀嚎,馬匹時而發出的響鼻,就連人粗重的呼吸聲也隱隱可以聽的到。
略微掃視了一眼,眼前官軍士卒活著的已不足三百人了,其中重傷的少說也有近百人;
其餘的連那三名將領在內沒一個不是掛了彩的。
現在對峙的雙方變成了汪軼鳴這三十幾人和那兩百多官軍。
手槍入套,汪軼鳴取出香煙,點燃深吸了一口;
又掃視了一圈這些幸存的官軍;
他們此刻個個皆是傷痕累累,疲憊不堪;
盯著汪軼鳴一眾人的眼神中滿是不解和驚懼;其中不少人都圓張著嘴巴,呆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汪軼鳴對著他們隻是微微一笑,又默不出聲的繼續一口接著一口的吸著香煙;
那三名將領相視一眼,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用眼神表達心中彼此的疑惑,可結果卻是誰也給不出任何的答案;
“多謝諸位出手相救,助我等剿滅了這夥兒賊匪!”
見相持不下,那三名將領無奈,吞咽了口口水,也隻得硬著頭皮主動率先上前對著汪軼鳴和其眾人抱拳行禮打招呼;
汪軼鳴隻是笑笑,略微朝他們拱了拱手,接著繼續吸食手中的香煙;
見此,三人中一略微顯得年長,看似三十多歲年紀,身材中等,唯一穿著鐵葉魚鱗罩甲,方臉濃眉細眼的武將歎了口氣,再次上前兩步又是抱拳拱手道;
“在下滄州守備洪昭文;”
回身分彆指了指身後另兩個穿著布麵甲的將領;
一圓臉黑麵,身材壯碩,“這是標下千總王應斌;”
另一白麵國字臉,五官立體,留著兩撇小胡子的,“千總範平。”
二人也齊齊向著眾人再次拱手;
汪軼鳴又點頭分彆對著他們笑了笑。
見其仍未有人向他們回話,洪昭文不禁眉頭緊鎖,心中似壓著一塊石頭般難受;
可前麵看到汪軼鳴這一行三十多人各持犀利火器,剿滅這夥賊匪又如此的輕鬆,不禁也是心有餘悸,明白汪軼鳴這一行人定是來曆不凡,隻是這突然出現,雖相救他們又剿滅了這夥兒賊匪,卻難以判斷到底是敵是友,目的又是什麼;
作為這一地駐軍長官,他也必須搞個明白,便再次硬著頭皮強裝和善的問道;
“不知諸位是何許人也?到此又是為何?”
見狀,汪軼鳴便給張梟、陸興使了個眼色;
二人會意,隨即伸手從上衣口袋中掏出腰牌遞向了洪昭文;
“錦衣親軍?千戶?副千戶!”
望著手中兩枚腰牌,洪昭文瞪大了眼睛,有些詫異的驚呼出了聲;
“你們是錦衣衛?”
“正是,嗬嗬…”
張梟附和的應了一聲;
“呃…失敬!失敬!得罪了!”
將腰牌雙手遞還了二人,洪昭文與其手下的兩名千總忙恭敬的抱拳再施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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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莫怪,在下見你們裝束奇異,又手持各種威力駭人的火器突然出現,不得不詢問一二。”
“哈哈…無礙無礙;這是自然,哈哈哈…”
陸興對其擺了擺手,笑道。
得知了對方身份,又見其貌似也比較好打交道的樣子,洪昭文三人也是鬆了口氣,陪著笑臉不住的點頭示好;
“哈哈哈…不知諸位大人因何在此?可是有差事在身?若有需要協助,我等也願聽命差遣!”
“是啊是啊!哈哈哈…”
“幾位大人無需客氣!”
望著三人臉上皆有諂媚討好的樣子,汪軼鳴輕歎一口氣,搖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