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姚兒想坐起來,雪無涯坐上床榻,把姚兒扶起靠在胸前,已經有下人把藥端了過來。
“來,姚兒,把藥喝了,喝了病就好了。”外麵一排的爐子都在熬藥,變涼了就倒掉重新熬,不論姚兒什麼時候醒來,喝的藥都是正好的。
搖搖頭,姚兒推開那碗黑乎乎的藥,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既然熬不過這個冬天了,她想吃點甜的,不想吃苦。
“乖,彆鬨,快吃了,哥給你買了你愛吃的麥芽糖。”雪無涯還像小時候一般哄著姚兒。
“哥,我要走了,我不想吃苦,我想吃甜的。”
“胡說,哥在哪你在哪,你想去哪?”
“哥,下雪了嗎?”姚兒沒有回答雪無涯的話。
“下了,可大了就和以前家裡下的一樣。”
“我想去看看。”
“好”
把姚兒抱到窗前,推開窗戶,外麵朱色的梁,黛色的瓦,銀色的雪。姚兒喉嚨發癢,又是一陣猛咳。雪無涯輕拍她的背就要關起窗戶,姚兒不讓。
“哥,我還想看你在雪裡打拳的樣子。”
“好!”讓下人們多端幾個火爐圍著姚兒,雪無涯脫下外衣,走到雪地裡開始打拳,一套拳打完已是大汗淋漓。
“姚兒,三日後我們就正式成親,然後我帶你回家。”
“姚兒最喜歡穿紅色的衣服對吧,我們穿最好看的最豔麗的紅。”
“姚兒,你冷不冷。”
“姚兒……”
三日後將軍府大婚,整個將軍府在大雪紛紛中鑼鼓喧天,鼓樂齊鳴,陳皇下旨封姚兒一品誥命夫人,又許了雪無涯一年的假期,帶夫人回鄉。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每一拜雪無涯都手捧靈位麵帶微笑,三拜結束,他捧著靈位來到婚房,紅燭垂淚到天明。
成親第三日,將軍府正門大開,一輛裝著姚兒靈柩的馬車緩緩走出,趕車的是雪無涯,他要帶著姚兒回來。
將軍府的婚禮人儘皆知,都在唏噓著姚兒的紅顏薄命。
一個多月後,終於到了他們以前的家,被燒毀的茅屋又原樣立在那裡。
雪無涯把姚兒抱進去,點燃火塘。外麵的侍衛都被雪無涯趕了回去,無奈,眾人隻得在一裡之外紮營。
半夜,火光衝天,大火從茅屋內部燃起,等侍衛們趕到時,已經衝不進去了。次日清晨,隻在裡麵的到兩具骸骨。
方姚兒是被燙醒的,她仿若置身火海,烈焰焚身的痛苦讓她暫時忘記了夢裡發生的一切。全身心的投入到與烈焰爭奪身體主動權中來。
火燒到哪,她就修複到哪,一個燒一個修複雙方博弈僵持住了。
旁邊另一個人沒多久也醒了,醒來的他還有些不適應,緩了一下,看到不遠處被燒成火人的方姚兒,一激動就站了起來。等回過神來,又神色複雜的坐到了她的附近,給她護法。
方姚兒已到到了最後關頭,深吸一口氣,她終於把這火焰收服了。
看著丹田裡的那團小火焰,方姚兒真的傻了,這就是紅蓮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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