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寒意無法抑製的從心中湧出,男子踉蹌著後退了數步,麵前的黑發男子給他了一種極大的壓力,他瞳孔放大,也是緊張到了一種極點。
“沒想到蘭柯連你這種人都用了,真的是陷入瘋狂了。”
他冷漠的走了過來,冷汗從男人的身上溢出,他節節後退,步伐也有些不穩。
“銀瞳。你是主教!”
噗——
潔白的手掌從男人的胸膛的中軸線穿過,他呆滯了看了看那瞬間移動到自己麵前的主教。隻發出了一道不甘的響聲,便是轟然倒下。
眼睛還是死死的睜著,魂核被毀,又是這樣的致命傷,現在自然是連神仙都救不回他。
在臨死前的一刻,他後悔,後悔自己為何沒有做足了準備。
但更多的是一種怨恨,他怨恨之前的綰綰,也怨恨麵前的主教,同時還怨恨蘭柯,他認為蘭柯欺騙了自己,主教就在這裡,他沒有被封印。
但這一切已成定局,他這樣的結局,或許早就已經是注定了。
鮮血順著岩石緩緩的留下,但主教沒有回看一眼,他甩了甩自己的手掌,將他的鮮血全部撒開,便想要轉身離去。
但這個時候,他感受到了,身後有人正在靠近。
他默默的轉過了身來,與銀發男子對視在了一起。
魔征看了看地上的屍體,眼睛微微的一眯。這個人莫名的出現在這裡,自然讓他起疑。
魂力一禁調動,一種無形的威壓便從他的身上如同波紋一般擴散了出來,他神情冷冽,盯住了麵前的這個人。
“你就是教會的主教吧。為什麼要給我們解藥?”
在魔征看來,能夠知道他們目前的動向而且在關鍵的時間點做出行動的人,也隻有那個好像在暗中幫助他們的主教了。
他輕輕一笑,似乎並沒有被魔征釋放出的魂力所影響。
“你也能猜到吧。教會的內部出現了一點矛盾,我隻是在借著你們的手除去我的敵人而已。”
聽罷,魔征的麵色微微的一變,能夠將這樣的話這麼輕鬆的講出來,這個主教,看上去也不是簡單的角色啊!
主教說的也沒有錯,魔征他們也算是自己的敵人,借一個敵人的手除掉另一個敵人,雖說並不算是什麼光明正大的做法,但的確是一種聰明的做法。
“看起來那天操控水襲擊我們的人不是你咯?”
他微笑著點了點頭,但魔征還是心存懷疑。雖說殺死他們手下的人被報告沒有任何的魂力,而麵前的主教毫無疑問是涵虛境的修士,但是也不能斷定沒有魂力的人便是襲擊他們的元凶。
而且沒有主教的授意,他們怎麼可能會遭到襲擊?!
“你幫我們就是為了要讓我們除掉你的敵人。看樣子你的能力不夠啊,如果你有那個能力的話,為什麼不親自動手?”
魔征這話,自然是滿滿的威脅的意味。作為年輕一代的天之驕子,他們現在心中自然有一股火氣沒有地方發泄,一直被這些人用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攻擊,而且自己還毫無辦法,他們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而且他們是皇城那邊來的人,被當地的人襲擊。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看著魔征那有些陰冷的麵色,主教卻好像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