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對峙著的兩方,一旦有第三方勢力的加入,很有可能聯起手來對付第三方,但遙誠隻是微笑著,即使四人的目光都投在了他的身上。
“我們可以不是敵人。”
極道當然知道這句話是對誰講的,遙誠這是要他退出,這裡發生的事情,和極道沒有關係。
這其實某種意義也是一種威脅,隻不過是相當心平氣和的威脅。遙誠的目標是人間,恐怕也和他身上的塵刹歸燼有關。
既然這是有問題的塵刹歸燼,那麼一定是人為傳授的。這裡麵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因素,極道不知道,但現在遙誠的出現,而且釋放出這樣的氣息,顯然是打算對人間不利。
這是將選擇權交到了他的手上,極道甚至都沒有猶豫的就向旁走去。千璿的臉色一沉,也是跟了上去。
“為何不和他戰鬥?我們現在的能力,其實也不一定打不過遙誠。”
“不是遙誠,如果這裡隻有一個遙誠,那我或許會站在人間的這邊。如果他修煉的東西有問題,那麼他也是被欺騙的一方,我們作為修士,自然要選擇為弱者發聲,但是,現在不行。”
千璿一聽也明白了極道的意思,在他們來到這裡之前,在半空中,可是漂浮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境界的修士啊!她一直注視著這個地方,本來以為她是注視著人間,但現在很有可能,注視的是遙誠!
雖說之前她說很欣賞極道和千璿,但那是建立在極道和千璿沒有擋路的情況下,如果一旦成為了敵人,那可是八奇技的傳承者,估計會毫不猶豫的抹殺他們!
“為弱者發聲,你需要有足夠的能力。這是老師講的。”
千璿歎息道。
“是的,否則你就隻是一個莽夫,沒有智慧的正義,不過隻是欺騙自己的手段。我也不想隻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雖然極道所講的和之前的半句還是有所差異,但千璿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什麼是正義?在做一件事之前,你需要仔細的思考自己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樣的影響。
不需要思考到底是不是對的,對於個人而言,總有理由說這是對的,極道不想成為這樣的人,如果他從來都是對的,拿他和那些橫行霸道的魔頭比較,又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彆呢?
本質上沒有差彆,那就是同一種人,隻不過身處的立場不同而已。極道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又和千璿一次又一次的探討這個問題,隻是因為不想讓自己忘記,忘記他所處的立場,忘記他身上最強大的武器,不是神識刻印,而是始終如一的理性!
心靈的所向對世上大多數人而言應該是一種崇高的追求,但對於極道這樣的人而言,那是一把雙刃劍,僅僅對於他而言,由理性引導著的感性,才算是對他而言的感性吧。
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甚至極道自己都嫌自己囉嗦。但他並不是沒有感情的,感情的力量太過的強大,稍有不慎,被引導的就變成了理性,對於他而言,這將是致命的,也是他厭惡的一種狀態。
他與人間沒有多少的交集,雖然他是弱者理應拔刀相助,伸出這裡援助之手。但那要建立在危險沒有那麼大的情況下,有一個不知道什麼境界的人注視著,他實在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去幫助對方。
這兩個人居然走的如此乾脆,甚至沒有一點的猶豫。帝雨寒也是露出了極為的不解的神色,這個血色長發的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令人不安的氣息,而且一看麵相就不像是什麼正直人士。按照道理來說,一般的修士不應該見到這樣的修士就想著為民除害嗎?
她無法理解,最後也隻得認定這兩個就是屬於那種極度自私的,隻想要保全自己的人,其實這種說法某一種程度上也沒有錯,就算她直接說出來極道極端自私他也不會否認,人都是自私的,感性是自私,但理性你說它是一種“自私”難道不是嗎?隻不過兩種方式不太一樣而已。
他不會否認,所以他也不在乎自己在彆人心中的看法。無論自己多麼的不招待見也好,多麼沒有人情也好。隻是因為他們不懂,不懂到底他們現在肩負著什麼而已。
這樣的情況無需多言,理念不同,再如何探討,也不會得出一個結果。因為一個人世界之中一加一等於二,另一個一加一卻是等於三,這是基礎的認知啊。。。
極道也注意到了背後傳來的那灼熱的目光,但他的神色也沒有任何的變化,他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眼神。
。。。。。。
“看來他們兩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話可不能這麼說。你留下是必然有你的原因,但對於外人而言,他們沒有留下來對付我的必要。”
遙誠淡淡的一笑,臉上似乎有一些無奈。看來自己,是又碰見了一些“愚者”啊。
“但怎麼看,你都是一個強盜一樣的壞家夥。。。”
“道義,是嗎?多少人視這種東西為唯一的信條,又有多少人為了自己心中的道義而失去了性命,在我看來隻堅守這個的隻有一種人,那就是愚者,隻有想當然的人,才被會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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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雨寒的臉色一變,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如此冠冕堂皇的斥責“道義”,這種東西在帝雨寒的心中毫無疑問是聖經一樣的存在,等於說是她人生的信條,突然被人侮辱,她也不禁怒從心中起!
“正因為你沒有這樣的信條,所以才被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