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極道感到極其詫異的是,將綰綰直接砸暈過去的,居然是另一個綰綰。
她們毫無疑問都是活人,若不是現在已經施展不出通徹視界,極道必然要將這兩個人好好比對一下,但可惜,他現在沒有這個機會。
“不用多想了。如你所見的那樣,我可以說就是她,我擁有她的全部記憶,我們本來就是一個人。”
一個人?
極道皺了皺眉,這樣一來所有的東西也都可以解釋的清楚了。通徹視界可以分清楚兩個物體之中最細微的不同,但是如果這兩個根本那就是一個東西,那通徹視界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找不同,首先要有不同。
而這個綰綰的動作也是極為的迅速,摘下了綰綰手指上的空間戒指。按理來講她是沒有一下子能夠擊昏綰綰的實力的,當然這要限於她手上沒有任何的器物。
逃走的時間之魂,終於還是回到了這裡。
隻是當她遵循著自己的記憶回到了“父親”的身邊的時候,她得到的卻是冷漠的答複。
父親說她不是他的孩子。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不認我?
她不懂啊。。。
而當時間之魂出現的時候,天譴大帝也在背後出現,看來這兩個人毫無疑問是站在一起了。而極道對於他的出現也絲毫不感到意外,能夠有這個能力操控這一切的,除了他之外現在極道也想不到彆人了。
“冥域的主人,帶路吧。”
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但極道明白,他已經沒有拒絕的權利了。
。。。。。。
風暴之中。
喝——喝——
營決無力的趴在地上,但似乎還在極力的想要爬動。他的嘴中還在不時的嘔出鮮血來,整個人看上去已經是淒慘到了一個極致。
“居然是魂力鎖。。。”
終究還是自己想的太少了。
當初他拚死逃離,躲過了天譴大帝的搜捕。他還覺得是運氣好,但是現在看來,這是對方有意為之。
原來第一次戰鬥的時候,他就在自己的身體中種下的魂力鎖。
這魂力鎖當事人是察覺不到的,它的製作極為的複雜,這種複雜是對於頂級的修士都極為的複雜。因為魂力鎖不是普遍適用的一個器物,而是要針對不同的人。
每個人的魂力屬性,魂脈都不同。魂力鎖隻能夠定值,看來天譴大帝第一次戰敗逃走之後就已經開始計劃了這一切,才有可能在第二次能夠放出魂力鎖。
這就像是修士體內的一顆定時炸彈,而且是一炸一個準,一炸一個死的那一種。這魂力鎖一旦釋放,魂脈裡的魂力在瞬間釋放而出,並在瞬間反噬身體,再怎麼修為高深的修士一旦遇到專門的魂力鎖也要玩完。
但營決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酆都的地宮。
作為冥域之主,這件事情隻有他一個人知道。甚至連孟婆,綰綰的母親都不知情,因為這是恩人單獨告訴他的東西。
會來到冥域的人身上實在是牽扯了太多的東西,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他們要做多手準備。
這風暴,隻是一個幌子而已。
甚至連他們傳出的事情都是有誤的,黑曜辰星的確是要交給極道的東西。但有一件事情是他故意傳出去。
黑曜辰星並不是冥域能量的供給源,冥域的供給源是這個血色的風暴,血色風暴的確也有一個核心,所以讓冥域可以隨時的轉移位置,但那個東西不是黑曜辰星。
極道的身上可能有不同勢力的人占據,所以在把東西交給他之前,要確保他身上隻有一個人,就是他自己。這是一層保障,當然還有另一層保障。
但現在的情況,已經超出他的掌控了。
營決狠狠一咬牙,用儘全力咆哮了一聲,便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的身上不斷的朝著四麵散去。沒錯,在魂力鎖下能夠活下來的唯一辦法,就是散去全部的魂力。
但這也意味著,他再也無法起到扭轉戰局的作用了。
可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他已經敏銳的感覺到了,有四個人已經進入了那個地宮。。。
現在停下,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他得,走到那裡去!
他強行咽下了自己喉嚨裡的鮮血,然後踉蹌著站了起來。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他摸清了一個大致的方向,然後跌跌撞撞的走了過去。
。。。。。。
極道走在最前麵,他當然要走在最前麵。天譴大帝緊跟其後,時間之魂麵無表情的背著綰綰走在最後方,不知道她在想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