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時刻,兩人居然都沒有什麼行動。
遙露沒有行動,是因為來自血咒的壓力實在是太強,這個可怕的家夥隻要坐在那裡這裡的溫度就仿佛驟降了幾十度,甚至連她的四肢都變得有些僵硬,雖然血咒看樣子是在低頭看著地板,但遙露其實明白,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自己的身上。
遙露也深知,自己強大的並不是本身的實力,如果是在內界,她的黑暗鳳凰可以給她帶來絕頂的天賦,但是在這裡,這樣的天賦並不值一提,她最強的武器是自己的腦袋,必須得想辦法才行!
而血咒沒有行動,是因為他還有一些事情需要確認。
他的嘴角微微一揚,而後在自己的前方,立了一把相同的椅子。
“坐吧。”
遙露全身一僵,但是還是走了過來,她的目光正在不斷的掃視著這裡的環境,看看有沒有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當然這裡麵最引人注意的,當然是插在地上的那把血咒的怪刀。
此刻它就立在血咒的旁邊,一伸手就可以夠得到的地方。
“珊瑚一樣的怪刀。。。”
遙露當然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武器,但她並沒有更多的時間仔細觀察,便是平穩的坐下了。
而這個時候血咒又是淡淡一笑
“你這個時候應該在想著怎麼逃離吧,我勸你放棄這種想法,不說你有多大的可能能夠走出我這裡,就算是外麵現在也都是我們的人。”
“你想做什麼?”
血咒遞過去了一個杯子,遙露接過之後隻是瞟了一眼,發現這裡麵是一種類似於鮮血一樣的鮮紅液體,但是卻沒有血腥味,但她自然不可能喝下,隻是直勾勾的盯著血咒。
但是血咒卻是很直接,直接一飲而儘,似乎絲毫不在乎遙露會在這個時候暴起發難。他並不是不怕遙露這個時候發難,而是他認為,這個時候遙露不會出手,即使是一個機會她也不會出手。
因為從她醒來到現在太快了,而且自己絲毫不在乎,她沒有把握就不會亂動。機會隻有一次,對於聰明人而言,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的。
“我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講吧,你也知道現在的形勢。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到底做了多久的準備,但是整個掠星魔淵都是由我們掌控的。否則你也不會在這裡。”
血咒擺了擺手,而遙露這個時候卻是目光一凝,的確,她是去赴約的。但是卻是暴露了,而這個通信如果不是高層必然無法知曉,甚至可以說,他們這個同盟的高層,現在到底還有沒有活著都是一個未知數。
必然是出了叛徒!
她捏緊了拳頭,血咒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我也討厭叛徒,而且我可以毫不避諱的說,你們之中的人有叛徒,我們這邊的人也有,而且,職位恐怕不低。”
“說這些做什麼?”
“因為知道這些事情的你如果不服從的話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平淡的語氣,自血咒的嘴中講出。這樣輕描淡寫的語氣,卻是仿佛令周圍的溫度一下子又是冷下來了十度!遙露能夠感受得到,在這幅看似厚重的盔甲之中,那鋒利的如同刀子一樣的眼神此刻正仿佛在隔開自己的咽喉,明明環境一切正常,一股難以抵擋的窒息感正在瘋狂的衝擊著她的神經!
和極光不同,極光給她的感覺隻有一種冷酷到極致的意誌。但是血咒不一樣,這個人的壓迫感遠勝於極光!
或許是因為,極光隻是一台機器,沒有辦法給他們傳遞一種作為人的情感。但是血咒不一樣,他是一個人,對於心理上的衝擊,要遠遠的勝於極光。
“你要我服從什麼?”
“你就做一個人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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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遙露回來的時候,極道的眉頭在一瞬間就皺了起來。
易容術,在極道這裡並不適用。
雷霆之勢,幾乎在對方沒有任何反應的情況之下,就已經被極道摁在了地上,那個人還相當的錯愕,自己的易容術應該是天衣無縫才是,為什麼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遙露在什麼地方?!”
。。。。。。
“隻讓她一個人去真的沒有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而且她一定會被發現。”
提問的人先是一愣,但是血咒卻是無所謂的繼續坐在遙露的麵前,遙露此刻雙手和雙腳都被鎖鏈束縛著,就算不是赤金在這裡,她也是插翅難飛。
“這是何意?”
“她被發現了自然就會暴露我們的位置。這些重情義的家夥自然就會來救她,到時候戰場就變成我們的地盤。”
“原來如此。。。”
但是橙金之中,並沒有人去在意那個女人的死活。在這個隻存在利益的世界之中,情義在殺手之中是最可笑的詞彙,能夠完成任務才是最重要的。
“做好布置,等他們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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