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去，而後把這裡的事情告訴所有人。”
這必然有著非凡的意義，父親臨終之時對他的囑托就是要把這裡的事情帶出去。當記起這裡的事情和昆侖古神所說的時候，老師卻說他是記憶混亂了。
“為什麼你能夠確定那個是天魔？”
“是那個人跟我說的。他說你們觸碰到了不可觸及的東西，不過他說我有這個資格，所以讓我活下來。”
“他說他來自天兆。”
天弦的眼神忽然一動，這一瞬間，她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師傅似乎有提過這個名詞，雖然是在和另外一個人交談的時候。
“所有的東西，包括天兆，包括天魔，我都和老師講了。但是他沒有給我回應，並隻是說我記錯了。我有的時候真的不知道，到底老師是真的不相信，還是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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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麼多年在昆侖的身邊修行。對於這個將他從牢中解救出來的老師，他也多多少少增加了一些了解。他為人寬宏大度，而且並不像是他當初想的那樣是一個老頑固，他很能接受新的思維，這也是昆侖古族能夠一直強盛的一個原因之一。
一個術士，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一定處在變化之中。但是對於天魔，所有人似乎都很忌憚。他嘗試過給昆侖古族之中其他的宿老，甚至說是一些其他種族的人說，但是碰了一鼻子灰。
所有人都說他所說的無稽之談，什麼天魔根本就是他幻象出來的詞語。或許那個人根本就沒有聽過這句話。
甚至說連他自己都懷疑是不是因為那時候的自己太過的憤怒，腦袋已經趨於異常，畢竟在之後他就瘋了。從而聽錯了什麼東西，沒有什麼天兆，也沒有什麼天魔，這一切都是他虛構出來的。
這並不是毫無可能的，他當時在極度的悲憤之下。而作為一個人，最接受不了的是連為什麼滅亡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遭此大難？天兆，天魔，或許隻是腦中虛構出來的詞彙。
因為他需要一個憎恨的對象，從而發泄自己的情緒。不能夠說對著空氣發泄情緒，在前一段時間，他已經這麼認為。
直到見到了綰綰。
“我第一眼看見她，就感覺她和那具水晶骸骨有相似的東西。這種感覺難以言喻，我現在是除了那個人之外唯一見過水晶骸骨的人，那骸骨給人的感覺是非常特殊的，可以說是世界上的獨一份。”
“當我得知她也要成為我的師妹的時候我更為吃驚。但這種感覺不會騙我，我最後一次嘗試跟老師講這件事情，但他還是一貫的詞調。”
“所以你才決定要殺了她？”
羽搖了搖頭，但忽然又點了點頭。他一下子皺起了眉，因為他現在明確知道自己有一個想法是，他在剛見到綰綰的時候就已經動了這個念頭，但是具體的原因，他作為一個當事人居然想不起來！
他已經不是最開始那個從南海走出來的瘋子，在經曆了一係列的毒打和戰鬥之後。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這麼武斷。
“我不清楚。但是當我看到那黑球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了。”
是的，他是見過禁軍的人。這些禁軍不是生命體，在第一次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人隻會冒出一個想法，就是這些東西來自於異世界。
但羽第一次見到這禁軍卻不是在南海，而是在出發之前。
當時他被什麼東西偷襲，回手將之消滅的時候才意識到這是那個什麼禁軍。他心中萬分的悔恨，因為隻要把這個東西活捉而後帶到昆侖的麵前，他也不得不相信。
隻是，在被他一擊之後，這東西便是迅速的湮滅了。
他確信，自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確信綰綰是天魔的人了。
“我現在最後悔的是，沒有在昆侖古族就直接殺了她。我還想著能夠保全自己，等到了南海再動手，但到了這裡之後我又猶豫了，我沒有想到禁軍居然能夠像是病毒一般蔓延。”
“所以你為什麼要和對麵合作？”
“我最初的計劃，最好的情況是把綰綰能夠帶到對方的基地。借助天魔的力量，讓他們兩敗俱傷，一次性解決這裡的問題。還能夠向世界宣布天魔的存在，這樣我要做的事情也就做完了。”
“我可以向這個世界說，我一直以來堅持的東西沒有錯。我的記憶沒有錯，天魔真的存在。隻是我太想要證明這一點，太像完成我的使命，以至於最後猶豫的沒有獨自動手吧。要是隱秘的殺了她，也沒有人會相信我所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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