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睜眼,欒神夢隻覺得一股沉重之感從自己的全身襲來,他猛然坐起伸手一摸,隻見到無敵依舊是完好的就這麼放在他的身旁。
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起來之後感覺全身都乏力的厲害。欒神夢持刀而起,此時祖恭已經是不見了蹤影,欒神夢止不住的開始回憶起之前在那座孤島之上的經曆,死亡的經曆似乎就在剛才,即使回想起來還是極為真實。
他記得很清楚,當時自己手中的無敵被祖恭兩手一拍直接折斷,失去了武器的他最後隻見到祖恭的手中出現了一團黑色的火苗,之後他應該就已經落敗了。
這不是他之前見過的任何一個流派的魂技,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可怕力量。能夠有這樣詭異能力的欒神夢除了天魔之外想不到其他人,但是如果真是天魔的話,自己現在根本不可能還能這樣站在這裡。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欒神夢正在思索,忽然一個聲音傳進了他的耳中,是祖恭的聲音。
“今日之事,你知我知無人知。”
欒神夢也是明白了過來,之所以自己還能夠站在這裡,是因為對方相信,他不會把這件事情抖露出去。不過的確如此,對於欒神夢這樣一個純粹追求強大的修士來說,他不需要借助外力來戰勝敵人。
但是,有如此的實力,卻沒有借此去謀求更高的地位,掌控更多的資源,這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說這力量有一些見不得人的地方嗎?
。。。。。。
孤島之上,元詩盯著那不斷拍打的潮水已經足有半個時辰。她的眼神有些迷茫無措,自從她醒過來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一開始她瘋了一樣的找尋祖恭的蹤跡,但一直沒有人給她任何的回應,發泄完之後,她隻得坐在這海岸旁,靜靜的看著這潮起潮落,同時自己也在不斷的消化這些新的信息。
“冷靜些了嗎?”
忽然聽到祖恭的聲音在她的身後傳來,元詩眼中的光芒也是忽然一閃,但轉過頭來的時候已然沒有了無法控製的情緒。
“恭哥,你這麼強,為什麼那麼多事情都無動於衷?”
雖然是同樣的問題,但元詩此刻已經沒有那麼歇斯底裡,那麼激動,祖恭的眼中也是微光一閃,而後才緩緩的答道
“我隻能夠以獸族祖恭的方式活著。”
“為什麼?”
“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你,但隻能這麼做。”
“用這種方法活著,還用天魔的力量讓我繼續活著嗎。。。”
元詩默默的轉過了頭去,像之前一樣平靜地看著這潮水漲落。祖恭沒有回答,任由浪潮的聲音在兩人的耳邊回蕩,少許之後,元詩站了起來,並慢慢的講道
“放我出去吧,我要給源安盟大家報仇。”
“你做不到。”
“現在的我是做不到,但如果我有第一天魔的能力。終有一天,我可以做到。”
見祖恭還是無動於衷,元詩又是沉聲講道
“恭哥,很多事情我不是不想去做,而是我做不到。我看著那些世界上最強大的年輕修士在這個舞台上攪動風雨,說實話,我真的很羨慕他們,包括那個綰綰,還有極道。”
“我一直在想,如果當時源安盟覆滅的時候,我能夠再強大一點。如果你遇到那些可怕敵人的時候我能夠再強一點,是不是就能夠多分擔一點。我如果能夠像那個綰綰一樣強大的話,獸族的大家,是不是或許就有一個更好的歸宿。”
元詩說道這裡眼淚也是情不自禁的往下啪嗒啪嗒地流,看得出來,她曾經因為自己的弱小而錯過太多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所以她在看到祖恭居然能夠“擊殺”欒神夢的時候,幾乎接近於崩潰。
力量,她最渴望的力量,其實那個看似“弱小”的祖恭一直都有。她不理解,為什麼他能夠眼睜睜地看著那麼多遺憾在自己的麵前發生而無動於衷,她感到害怕,她覺得這萬年的相處,她甚至一點都不了解這個和她朝夕相處的男人。
她愛的是那個強大,自信,能夠擋在所有人麵前,像是英雄一樣的祖恭。就算是他現在不足夠強大了,沒有碾壓其他所有人的實力了,她也依舊愛他,因為她知道,有危險的時候他一定會站在最前麵。
元詩隻覺得自己的世界離他好遠,之前那個陽光,強大的男孩的樣子已經漸漸地模糊,模糊成了一個她認不清的樣子。
現在的祖恭,絕對的強大,卻又絕對的可怕,她愛的不是這樣的人。
祖恭看元詩的眼神十分複雜,感覺他似乎有很多的話想說,但是最終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我攔不住你,去找那個綰綰吧,她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