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嚴曦月大吃一驚。
“誰!?”
她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竟然有人從背後偷襲成功。
給予黑袍人致命一擊。
“你……”
“該死!”
黑袍人的身形一陣踉蹌,倒在了地上。
他寬大的帽簷,也因為自身的動作脫落下去,露出他的真麵目來。
這是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人。
麵容冷峻,目光比毒蛇還要冰冷。
此刻。
他嘴角溢出鮮血,臉色猙獰。
他怎麼都沒想到。
在他隻差一步,就大功告成的時候,竟然腹背受敵。
他的臉色,快速的蒼白了下去。
本就剛動用過精血他,再受到致命一擊,眼下,已如風中殘燭。
“我不甘心……”
吐出一大口鮮血,黑袍人腦袋一歪,死了。
“他……就這樣死了?”
“到底是誰乾的?!”
借著月色。
顧長生與嚴曦月,終於看清了那人的樣貌。
竟然是白菲菲!
“怎麼……怎麼會是她!?”
嚴曦月震驚無比,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她是怕我們兩個人搞不定,偷偷來幫忙?”
顧長生搖了搖頭。
此刻的白菲菲,麵容堅定,眼中閃爍著驚人的殺意與瘋狂。
與先前的柔弱,完全是判若兩人。
“沒那麼簡單。”
“如果我沒猜錯。”
“引我們來陳家村的,就是你吧,白菲菲。”
顧長生開口。
嚴曦月大吃一驚。
白菲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外之色。
她苦笑了一下。
“道長,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從一開始。”
顧長生淡淡開口。
他早就感覺有些奇怪了。
為什麼李婉君,會莫名其妙的跑到這個深山老林的村子裡。
要知道,嚴曦月,都是靠著陳家村死者數量異常激增的內部消息,才發現一絲異常的。
他不認為電視台的記者,情報能力能比嚴曦月還強。
而且。
祠堂那次,顧長生也感覺不太對勁。
祠堂那裡,平日裡應該是有人把守的。
那天,隻是湊巧,因為陳桂芬的兒子死了,看守的人貪吃,跑去喝酒了。
就這麼點時間,她們是怎麼精準的在上百本書裡,找到死亡名單的?
“如果我沒猜錯。”
“給嚴居士打電話的那個人,也是你吧?”
顧長生問道。
白菲菲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這下,嚴曦月徹底的驚了。
那個隻通過一次,就了無音訊的電話,是白菲菲打的?
她就是因為那通電話,才加大了對陳家村的懷疑。
一切,都被顧長生猜中了?
真的是白菲菲引導自己等人來到這裡的?
可是。
為什麼。
似乎看出了顧長生與嚴曦月的疑惑,白菲菲緊咬著雙唇,滿臉仇恨的看向了黑袍人。
“其實,白,是我母親的姓氏。”
“在五歲之前,我叫陳菲菲。”
“我是陳家村的居民。”
嚴曦月目瞪口呆,顧長生也有些意外。
“嚴警官。”
白菲菲看向嚴曦月。
“你還記得陳大山跟陳飛羽嗎?”
嚴曦月本能的點了點頭。
那是陳家村最初的死者,也是讓她起了疑心的開始。
父子二人,在同一天,同一時刻,死於心臟麻痹,這太奇怪了。
“其實,那一天,一同死亡的,還有我的母親。”
“她回陳家村,是為了給我哥哥過生日。”
“沒想到,她再也沒能回來。”
“她失蹤了,宛若人間蒸發。”
“來到陳家村,深入調查之後,我的希望破碎了。”
“我母親,不是失蹤,而是死在了這裡,她的死亡,被徹底的隱瞞了下去,屍體不翼而飛。”
“我好後悔,那一天,為什麼我在加班,沒有陪她一起回村。”
“也許,也許有我陪在身邊,一切就會變得不一樣……”
她握緊了拳頭,臉上滿是慘然的笑。
“在深入調查後,你發現,陳家村的問題,不是你一個人解決的。”
“所以,你偷偷打了那通電話,將這裡的情況泄露了出去?”
顧長生問道。
白菲菲點了點頭。
一切都已經串聯了起來,原來是這麼回事。
陳家村,便是由黑袍人一行,構築成的一個巨大的悲劇。
得到答案之後,顧長生突然抬手,朝著白菲菲方向打出一道掌心雷。
這可把嚴曦月給嚇了一跳。
“道長,她雖然騙了我們,但也罪不至死吧!”
她還以為顧長生要泄憤,宰了白菲菲。
卻不料。
那道掌心雷,落在了黑袍人身上。
嚴曦月頓時更加懵逼了。
這是在乾啥,鞭屍嗎?
“道長,你這是?”
她忍不住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