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居士,今晚我有些事要做。”
“你先自己休息吧。”
跟柳若雪打好招呼後,顧長生來到正殿,關好大門。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始築基了。
“煉氣十八層的築基修士,古往今來恐怕也是獨一份。”
“希望不要出什麼岔子。”
調息了一陣,將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態,顧長生取出築基丹,送入口中。
築基丹一入口,便直接化為了甘甜的藥力,直衝他的丹田而去。
下一刻。
他的丹田,仿佛被築基丹給激活了。
丹田深處,一股暖流,如熔岩一般爆發,開始朝著四肢百骸湧動。
力量,宛若噴泉一般,開始不斷的湧出。
他體內的靈氣,開始凝縮,朝著液體方向發生轉變。
這就是築基。
靈氣化液,是最重要的一步。
顧長生緊閉雙眼,開始衝擊築基的壁障。
他沒發現的是。
在他衝擊築基之時。
天穹之上,烏雲朝著紫金山開始彙聚。
雲層很快就擋住了月光。
整座紫金山,變得一片漆黑。
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
……
與此同時。
江州,一棟毫不起眼的彆墅內。
幾個黑袍人,正齊聚一堂,在會議室裡交談。
“下一個地點,你們有什麼看法?”
“江州大學肯定是不行了。”
“天師道的天師,在那裡留下了一張符籙,我們再想在那興風作浪,已是癡人說夢。”
開口的,是坐在首座的黑袍人。
司徒宇。
在玄一死後,他已是白蓮聖教在江州唯一的負責人。
他看向左右兩側的眾人。
見眾人遲遲沒有回應,他重重一聲冷哼。
“聖使大人的耐心可不會太多。”
“金陵那邊的同僚已經成事,隻有我們在拖後腿。”
“你猜,他會容忍我們到什麼時候?”
一片死寂,鴉雀無聲。
一時間,場間的氣氛壓抑到了。
“司徒大人。”
“我想到了一個好地方,隻是……”
“九局的人,最近好像察覺到了我們的動靜,他們的人已經來到江州了。”
坐在司徒宇左邊的黑袍人突然開口。
司徒宇沉吟片刻,而後一聲輕哼。
“不用管他們。”
“一群蝦兵蟹將,成不了大事。”
“倒是你說的那個地方,仔細跟我說說。”
“我們可不能步了玄一的後塵。”
他曾勸告過玄一,要小心行事。
但玄一還是莫名其妙的栽了。
他可不想重蹈覆轍。
而且。
因為玄一的失敗,他被聖使遷怒,服下了那個鬼東西。
他必須要儘快立功,趕緊把那該死的玩意給取出來。
不然……
想到這,司徒宇的瞳孔深處,突然湧出一抹深深的恐懼。
就在幾人開始商討起接下來的計劃時。
一道身影,突然匆匆闖入了會議室。
“不……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來人很是慌張,臉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
仿佛剛經曆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情一般。
“毛毛躁躁,大驚小怪。”
“成何體統!”
司徒宇重重一聲冷哼。
“說吧,若隻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我饒不了你。”
來人咽了口口水,顫抖出聲。
“司徒大人,真的大事不好了。”
“巫,巫先生,死了!”
“什麼!?”
司徒宇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他的左右,一眾黑袍人,也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開什麼玩笑。
巫先生死了?
巫先生的實力,他是再清楚不過的。
在座的幾人,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一人,敢說自己能沒有壓力的將其拿下。
他的能力,幻術,十分的棘手。
即使不敵對方,應該也有能力逃脫才對。
他竟然死了?
“我記得,他去對付的,應該是一個無名小卒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