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突然刮起陣陣陰風。
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在空氣中彌漫。
夏心語跟白小靈抱著肩膀,瑟瑟發抖,隻感覺一下子就來到了臘月寒冬。
即使是趙雨燕跟劉昊龍這樣的金丹真人,也抵擋不住這股寒意。
他們本能的打了個哆嗦,麵露驚訝之色。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還沒見到他人呢,自己就已經感覺到了徹骨的冰寒。
顧長生朝前望去,隻見大殿裡已是一片騷動。
許多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太陰宮的李長風等人也是如此。
就連青石真人等幾位大人物,此刻也是眉關緊鎖,神色凝重。
來人到底是誰?
竟讓眾人如此緊張。
顧長生不禁有些好奇起來。
在大殿裡的寒意達到頂峰之時,顧長生終於見到了來人的真麵目。
這是一個全身都披覆在黑袍之下的人,渾身上下唯一裸露出的地方,就是臉。
他皮膚乾枯如樹皮,五官扭曲如癩蛤蟆。
這已經不是能止小兒夜啼的程度了。
小朋友要是看上一眼,怕是直接要被嚇到歸西。
男人身後,跟著一行八個同樣身披黑袍的人。
他們的樣貌也是同樣的驚世駭俗,每張臉都跟被硫酸潑過一樣。
要說他們每頓飯前都得吃幾個小孩開開胃,估計都有人信。
幾人的肩上各自扛著一麵大旗。
黑底紅字,上書一個大字。
巫。
旗幟上,陰風陣陣,這正是那股刺骨寒意的由來。
這幾人獨特的外貌,還有大到誇張的排場,讓顧長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還不等他發問,趙雨燕已經倒吸起了冷氣。
“嘶!”
“沒想到天巫教的人竟然也來了!”
天巫教?
這個詞語略顯陌生,但能讓玄真觀的長老都倒吸冷氣的,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輩。
“這個天巫教,什麼來頭?”
顧長生好奇的問道。
“道長,這天巫教,是西南的一個大教,與盜天宗齊名!”
趙雨燕沉聲開口,臉色凝重。
某人感覺自己中了一槍,神色尷尬,渾身不自在。
“不過,它比盜天宗,更為人憎恨。”
“盜天宗隻是偷蒙拐騙,挖人祖墳。”
“但這天巫教,可就是對你掏心掏肺了,物理意義上的。”
“他們修行古老的巫術,直到現在還保留著血祭的傳統,是當今華夏最為恐怖,殘忍,凶狠的勢力之一。”
趙雨燕說完,顧長生已經明白眾人為何一臉忌憚了。
恐怕,這天巫教跟在場不少人,有著血海深仇。
即使沒有,他們的凶名,也足以讓人聞風喪膽了。
“他們如此殘忍跋扈,就沒有大道統出手剿滅他們?”
顧長生問道。
“當然有人曾經試過。”
“奈何這天巫教頗有些底蘊,即使是大道統,想要收拾他們,也要傷筋動骨。”
“這天巫教又很聰明,不會真的去得罪大道統,所以他們一直存活至今。”
趙雨燕回道。
顧長生剛想詢問那個底蘊是什麼,就見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者站了出來,朝著天巫教一行人怒喝。
“天巫教的老鼠,你們竟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我麵前!”
“今日,我便要用你們的頭顱,祭奠我那慘死的女兒!”
說話之人,顧長生記得趙雨燕之前提過,乃是清河派的門主,名叫陳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