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生的舉動，讓周圍眾人目瞪口呆，心臟狂跳。
他……
他竟敢挑釁龍先生。
挑釁一個光靠氣息，就壓迫得人快要崩潰的神秘高手。
所有人，都在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盯著顧長生，同時又有些欽佩。
這是何等的勇氣。
他們捫心自問，換做自己，敢不敢像顧長生一樣勇敢，最後紛紛慚愧的低下了頭。
“真是無趣的螻蟻。”
“本來還以為你會是一個聰明人。”
龍先生俯視著顧長生，他麵具下的表情，無悲無喜，並沒有被顧長生的話激怒。
被顧長生拒絕後，他將目光轉向貪狼天師跟文曲天師。
“跪下，奉我為主，我可以留你們性命。”
“雖然你們弱小得可憐，但多少還有些用處。”
龍先生的態度比起之前，明顯強硬了許多。
這與招攬顧長生的時候不同，這不是拋橄欖枝，而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命令。
被龍先生的目光盯上，兩位老天師頓時感覺脊背發涼，如坐針氈。
死亡的陰影，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將他們籠罩。
一時間，他們竟感覺有些口乾舌燥。
這是何等的威壓。
他們從未感受過如此恐怖的壓迫力，宛若洪流，又似暴雨，讓他們快要喘不過氣了。
此人，到底是何等境界！
在這股威壓之下，他們甚至連一個不字，都吐不出來了。
咬了咬牙，貪狼天師突然咬破自己的嘴唇，強行讓自己清醒過來。
他看著顧長生的背影，提起了勇氣。
“顧道友說得對。”
“你們這些魔道，休想在我天師道放肆！”
“要戰便戰，大不了就是一死！”
貪狼天師怒目瞪向天空中的龍先生，絲毫不打算退讓。
“師兄說得對。”
“我天師道，沒有怕死的人，大不了玉石俱焚。”
“我等，絕不屈服！”
文曲天師沉聲開口。
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他估計，即使加上顧長生，自己三人一起出手，能贏龍先生的概率，也不到十分之一。
這是個令人絕望的數字。
但有些事，必須有人去做。
哪怕付出的代價，是生命。
龍先生俯視著顧長生與兩位老天師，麵具下的眸光冰冷。
他沒有動怒，語氣依舊淡漠如水。
“真是……無趣的螻蟻。”
“為所謂的信念丟掉性命，這並不值得。”
“既然你們想死，我成全你們。”
在龍先生聲音落下的瞬間。
他身後的烏雲，突然化為一條栩栩如生的黑龍。
它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張開血盆大口，從天而降，朝著顧長生三人俯衝而來。
“噗！”
現場響起一連片吐血的聲音。
無數天師道的弟子被這黑龍的氣勢給震得大口吐血。
他們隻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
就連紫月仙子，青石真人這些金丹巔峰級彆的高手也承受不住，隻感覺氣血上湧，喉口腥甜。
“不好！”
“全力出手，不要有所保留！”
貪狼天師大喝。
下一刻，他祭出一把雪白的長劍，屈指一彈，長劍分化成一片劍雨，衝天而起。
文曲天師口中念念有詞，而後雙手同時朝天拍去。
嗤啦！
大量的掌心雷從中激射而出，彙聚成一道洪流。
顧長生也沒托大，他握拳，雙眼變得一片猩紅。
般若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