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兩天前,人域之內。
清晨,太陽微微露頭。天氣有些涼,天色有些暗。
馮南煙醒了。
作為一名金丹修士,她最先醒了過來。
看著一夜瘋狂留下的痕跡,她的心好似被誰猛的提了幾下,這種感覺,是慌張。
她有些怕,她也很迷茫。
看著白之那張清秀的麵龐,馮南煙有些不知所措,大腦也在此刻變得一片空白。
心中一番糾結,她穿好了衣服,將白之三人的須彌戒留了下來。
馮南煙並不是一個傳統的人,所以,她沒有想著嫁給白之。
但她也不是一個心大的人,麵對這種事情,她無法一笑而過。所以,她留下了一封信,以及,一張地圖。
眼見白之動了動,她藏了起來。
白之三人離去,她就在一旁看著,看的有些心痛,也有些解脫。
在三人走後,她收起了風雲等人的屍體,失魂落魄的向鴻耀宗的方向而行。
馮南煙最終還是哭了,她知道,白之沒有看那封信。
若是看了,他或許會回頭,可他並沒有。
……
三天前,夜。
鴻耀宗的一處山腰。
這裡,是一座飛簷鬥拱的樓閣,樓閣之中,住著一位女修。
女修看起來三四十歲的模樣,雖然徐娘半老,卻是風韻猶存。
她姓華,名金曼,是風雲的娘,也是鴻耀宗的一位長老。
此刻,她正在閉關。
噗呲~
突然,一口鮮血兀自噴出。
她的臉色驟然一變。
“我兒,死了!”
頃刻間,一股滔天的殺意翻湧。
轟隆~
閣樓,塌了。
……
時間回到三天後。
炎藥住所,煉丹房。
白之站了起來,摸索著來到蒲團之上,盤膝而坐。
將手中的丹藥吞入腹中,頓時,丹藥化作了一股涼意,向著他的四肢百骸而去。
呼~
長舒口氣,白之開始動用靈氣恢複起了傷勢。
冰晶護脈丹他是不知道了,畢竟他還未學會煉丹,炎藥也隻教了他三種一品丹方。
不過聽名字,他也知道,這玩意是用來保護經脈的,所以他直接就吞了。
胃被燒穿了,很疼,經脈燙傷了,也很疼。可他這築基的身軀,硬是強撐了下來。
所以,他還活著。
神識感應了一番,他發現了自己的須彌戒,就在蒲團旁邊。想來應該是田香慌亂之中丟到了這裡。
白之突然感覺自己很可笑,神識是可以觀察外界的,慌亂之間,他居然忘了……
也罷,瞎就瞎了吧。
感慨一聲,他拿出了幾枚了療傷的丹藥,吞入了腹中。
胃舒服了很多,經脈似乎也不再疼痛。
於是,他又開始調動了靈氣。
可他的麵色突然一變,這一次,靈氣又變得不同了。
靈氣之中有股炙熱,熱的他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疼痛。
可他很快又發現,灼燒之後,他的身軀似乎是煥發了生機。
……
一日過後。
炎藥還是沒有回來。
白之依舊是看不見任何光芒,不過,他的身軀,恢複的很好。
胃並沒有恢複,可至少,他能吃東西了。
但他卻並不開心,臉上更是帶起了愁容。因為,他發現,自己的修為下降了。
從築基九層,降到了築基四層左右。
他甚至感覺,若是繼續修煉下去,他的修為還可能再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