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歎了口氣,終究還是引來了麻煩。
有些時候,真不能怪他。
這種事,他是第一次做,對於引發的後果,他完全無法預料。
不過好在這幾日,關注他的目光確實少了些,連帶藥王閣的生意也下降了不少。
看著這四人的目光,白之臉上浮現了一抹不善。
“幾位,傳承我都交出去了,你們還想怎樣?”
“再說,你們與我非親非故,我為何要教你們?”
“我白之雖說隻是築基修士,可依舊有幾分脾氣。幾位莫要逼我,大不了,在下舍這條賤命,讓諸位見見血!”
說著,他的眼神變得凶惡起來。
“要知道,匹夫一怒,亦可血濺五步!”
眼見白之生氣,梁玉走上前笑道
“你這小輩,倒是有幾分血氣。我知道你遭受打擊,心中不悅。”
“我等也並非不講理之人,隻是我們不日就要離開明陽,回各自的宗門。”
“想必你也清楚,我五大仙門,皆在牆外。若是我們早日學會你這傳承,幫助了仙門的修士,那也是為我人族做出一份貢獻不是?”
白之頓時冷笑起來,當即回懟道。
“少拿人族大義來壓我,我被迫交出傳承之際,為何不見有人來幫我?”
“現在想起我來了,是不是晚了些?”
“實話告訴你們,我得到了這傳承後,就明白了一件事,這東西隻是治病救人的玩意,並不能提升修士的修為境界。”
“不然你們以為我會輕易交出去?”
說著,他輕笑了一聲,做了個請的手勢。
“諸位,請回吧。我藥王閣不歡迎你們!”
聽到這話,梁玉頓時失望不已。
她還以為傳承中那些殘缺的藥方,會有什麼奇效。
原來是這麼回事。
想到已經拿了傳承,回宗門再研究也不遲,她當即拉著雪從舞離開了此處。
隻是雪從舞眼中的好奇之色,依舊未曾褪去,似乎還想再問些什麼。
見到二人離去,白之心中頓時鬆了口氣,不過看到一旁的兩人,他卻是心中一緊。
“兩位,可還有事?”
隻見林小小目光十分熱烈,直接跪了下來,對著白之行了一個拜師禮。
“小先生,我林小小願拜您為師,還請先生收我為徒。”
“小小自幼生活在宗門,見慣了生離死彆。宗門中人,每次外出擊殺妖族,皆是帶傷而回。”
“就連師父,之前差點重傷不治,離我而去。”
“同門師姐師叔待我真心,小小不願見到她們離我而去,還請小先生成全。”
白之瞬間後退了幾步,看著這小丫頭,心中有些不忍。
這小丫頭倒是真性情,隻是拜他為師,彆鬨了!
那炎藥的計劃不直接穿幫?
到時候,他該怎麼辦?
“小小姑娘,肖前輩。浮花劍穀駐守在城外,為人族開疆擴土,我自是佩服。隻是……”
沉吟片刻,白之不禁皺了皺眉。
“隻是拜我為師,這不合適吧?到時候,小小姑娘是浮花劍穀的弟子,還是我的弟子?”
“況且那傳承,我都不知道對高階修士有沒有用。”
說著,他扶起了林小小,不由苦笑了一聲。
一旁,肖清塵寵溺的摸了摸林小小的腦袋,看向了白之。
“這點你無需擔心,小小的心思,我明白。”
“這丫頭心思單純,沒什麼閱曆,做事也不過腦子。”
聽到這話,林小小當即撅起了小嘴,拍掉了腦袋上的手,氣鼓鼓的說道
“師叔!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