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良久，白之最終還是邁動了步子。
不論其中有什麼東西，他都有自信，將其買下來。
這是五千多萬軍功的靈石，給他帶來的底氣。
大不了之後，對梁芷筱多賠一些靈石。
他還就不信了，五千多萬，都滿足不了這位女帝的胃口。
至於危險，白之也不是沒有想過，實在不行，就躲入烏晶扇裡麵。
反正明天梁芷筱就會進來，出了問題，這位女帝一定會找他。
暴露一些秘密，相比下來，反而是提升烏晶扇帶來的價值，要更大一些。
若是能強行將金丹五六層，甚至是七八層的修士，煉製成血丹，想想都有些刺激！
“季前輩，在嗎？”
再度問了一聲，白之已經來到了狹長的甬道之中。
這裡似乎是通向了地底，甚至隱約間，他還感應到了陣法的存在。
這讓他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頓時，白之腦中閃過了些許相似的畫麵。
尼瑪，這通道不會是通往大梁的寶庫吧？
前不久，他還偷了一群金丹的寶庫，如今這情況，有些相似啊。
好像當時在春香樓中，聽到過傳聞，季清這位靈族，一直在鎮守這大梁的寶庫……
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這麼說來，季清一定在這裡了。
想著，他邁開了步子。
先賠償一番，在當麵與這位元嬰交易吧。
總歸是他有錯在先，私自闖入了這裡。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白之卻是停了下來。
通道中，有血跡！而且還沒有乾枯！
甚至這裡，還出現了青綠色的鱗片。
是季清身上的！
白之心中頓時打起了退堂鼓，貌似他好像撞破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也就在此時，空間中突然飄來了一股腥臭的味道。
有毒！
白之瞬間開始後退，向著通道外麵跑了過去。
嘶嘶——
嘶嘶——
……
吐信的聲音，突然由遠及近。
與此同時，還有碎石滾動的聲響傳來。
一時間，白之渾身都冒起了冷汗。
這一刻，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季清，狂化了！
怪不得他喊了數次，都沒有人回答。
真他娘的操蛋，離譜啊，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這個時候。
靈族的狂化，不是二三十年才出現一次嗎？為何會這麼巧？
……
通道另一處，一條二十多米長的青色大蛇，蜿蜒著身軀，在通道緩緩移動著。
靈族雖然是屬於人族，可卻是各種生靈進化而來。
遭逢一些特殊時期，靈族就會化作原本模樣，從而喪失理智，被稱為狂化。
可季清卻不一樣。
早些年，她被賣到春香樓之前，為了躲避人族追捕，拚命之際留下了暗傷。
這也導致了這些年，每隔三月，她都會狂化一次。
隻是隨著狂化次數的逐漸增多，她慢慢在這種情況下，掌握了狂化的狀態。
甚至，季清還發現了狂化的好處。
三年前，她還是剛成為元嬰不久，可借助這種狀態，短短三年，她就成為了元嬰七層！
隻是每次狂化過後，她都要進食大量的妖族血肉，用來恢複狂化的後遺症。
“白家小子，你過界了，若是再來，休怪我不客氣！”
森冷的聲音，瞬間沿著通道，飄入了白之耳朵。
可白之卻是立刻邁開了步子，衝出了通道。
是季清的聲音，可季清為何還能保持理智？
取出了小坑中的令牌，白之盤坐到了通道之前，久久不語。
他絲毫沒有懷疑季清的意思。
剛才那一刻，若是他敢再多向前走一步，恐怕這位存在是真的會殺了他。
通道關閉了，血腥味和黴味也在此刻徹底消散。
白之站了起來，看著狼狽的自己，他整理了一番。
計劃似乎永遠比不上變化。
這一次無功而返，自己好像還得罪了這位元嬰。
大麻煩啊！
也不知道季清之後會不會找自己算賬。
應該是會了。
不過賠償多少，才能讓這位元嬰放過自己？
要不之後，和梁芷筱說一聲？
這位女帝，應該對自己有些好感，雖然並不是很多……
算了，這位女帝不幫倒忙就不錯了。
貌似之前血腥味有些重啊，要不要試一試血丹？
狂化的後遺症之一，是會喪失大量血氣，這玩意，應該能幫上忙吧？
看了看自己手中僅有的八枚血丹，白之眉頭皺了皺。
這些恐怕不夠吧，元嬰靈族的狂化，消耗的血氣，可比這多多了。
唉，看來是要大出血了……
時間悄然溜走，不知不覺間，天空中升起了三輪圓月。
看著三輪月亮，白之睜開了雙眼。
窺視感再度襲來，他起身對著石牆行了一禮。
“季前輩，晚輩知錯，還請前輩出來一見。”
“小子，心思不要太多，半個時辰之後，我會來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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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的聲音，從牆內傳了出來。
聲音似乎有些沙啞，而且還有種模糊不清的感覺。
“晚輩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