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過去了兩個時辰。
白之就在五人的身邊躲著,偷聽著五人的談話。
白之很慶幸,他留了下來。
五人的交談中,讓他知道了很多事情。
最近六年,豐元山脈發生了很多變化。
秘境頻出,各方勢力之間,似乎形成了一種特殊的默契。
不過王躍無意間吐露的消息,卻是讓他心中難以平靜。
黃竹書院,居然準備封鎖豐元山脈!
這消息若是屬實,恐怕白陸王辛四大家族,早就知曉了此事。
那為何昨日,沒有人告訴自己?
或者說,有人不想讓自己知道此事?
那也不對,自己離開的時候,可是給王冰冰四人打過招呼的……
以原身和那些女子的關係,若是有秘密,那些女子一定會給他提醒。
這麼說來,王冰冰五人是故意的!
當時辛思柔說的一起去,會不會是想保護他?
眯了眯眼,白之默默的離開了此處。
王躍這位大舅哥,口風很緊,再待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倒不如直接抓兩個黃竹書院的學生,進行搜魂方便。
白之不認為自己是好人,當初,原身被拒絕之時,黃竹書院的人,可沒少挖苦惡心原身。
若是不報複一番,那不是他的性格。
還有,他總覺的,當初聽雨樓的刺殺,和黃竹書院有很大的關係。
中午時分,白之給田香四人發去了消息,隨後直接一頭紮入了豐元山脈之中。
他這一趟出行的目的,隻有一個,獲得足夠多的血丹。
如此他才能開始蚺蟒化龍訣的修煉,接著提升自己的修為。
五天時間,匆匆而過。
豐元山脈深處,白之正在一處水潭旁邊休息。
玲瓏銀鏡,已經無法聯係田香幾人,這也就意味著,他與養龍郡的距離,超過了三百裡。
如此快的原因,讓白之很是費解。
豐元山脈的妖族,似乎被人殺的絕跡了……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豐元山脈,是白陸王辛四家以及黃竹書院的獵場。
多方勢力之間,很早就定下了約定,對此地牧妖!
也就是說,這裡的小妖,隻要不離開,是不會被殺的。
如今這情況,很不對勁!
嗅著空中淡淡的血腥味,白之猛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這是有生靈在大範圍的滅妖!
身法一動,他直接順著血腥味追了上去。
……
養龍郡,白家,白賦與慕青看著麵前的男子,不著痕跡的放開了氣息。
二人,居然都是元嬰!
“韓老頭,當真以為,我白家好欺負不成?”
白賦語氣森冷的看著麵前的男子,冷笑了一聲。
“交出白之,黃竹書院可以放過白家。”
韓老頭隻是抿著茶水,連頭都沒有抬起半分。
“當初,若非黃竹書院的院長出手,我兒怎會是那等垃圾天賦?”
白賦眯了眯眼,兩顆珠子兀自出現在手。
“奪我兒氣運,毀我兒前程,還要取走我兒性命。黃竹書院,好大的算計啊!”
韓老頭放下了杯子,撥了撥自己那銀白色的八字胡須,視線對上了白賦的雙眼。
“他不該回來的,既然回來,那就要做個了斷。”
“況且其他三家,同樣不希望他回來。”
“當初白之的氣運,讓豐元山脈的五方勢力,都蒙受了餘蔭,你們也是當初的一員,何故如此?”
“他是我兒!”
慕青手中兀自多出了一把劍,指向了麵前枯瘦的老者。
“話,我放在這裡,想要白家無恙,半月之內,白之必須出現在黃竹書院!”
韓老頭平靜的說了一句,隨即起身,化作遁光離開了此處。
……
“說說吧,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在韓老頭離開後不久,一個身穿清麗長衫,端莊脫俗的美婦人,突然出現。
“敢問閣下是誰?”
白賦與慕青同時繃緊了神經,後退了幾步。
“華金曼,林小小的護道人。”
華金曼雙手抱胸,坐到了一旁的空椅之上。
“信不信有你們。”
補充了一句,她的視線看向了韓老頭離開的方向。
元嬰五層,倒是個人物。
白賦二人頓時驚疑不定起來。
這幾日,二人早已和田香四人混熟,自然知道華金曼說的是誰。
可一個築基境界的小丫頭,哪裡來的這種背景?
“前輩可否仔細說說?”
……
豐元山脈中,白之驟然停下了腳步,與此同時,神隱鬥篷也被他披到了身上。
前方有戰鬥!
而且還是金丹級彆的戰鬥!
是寧茹!
白之錯愕的看著這個女子,一時間仿佛胸口堵上了一團亂麻。
那日在興隆城,他可是沒少看這姑娘的身子……
有毒啊,這妞不在興隆城待著,跑到這裡乾嘛?
遭了,這妞會暴露白家!
瞬間,白之心頭多出了一個想法,這女人不能活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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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姑娘,這是我今日殺的妖族,給你。”
突然,一個俊秀的男子,禦劍而來,停到了寧茹身邊。
臥槽,浪俊!
白之剛準備邁動的步子,突然停了下來。
若隻是一人,根本沒有半點麻煩,一道四品靈符下去,他保證能讓寧茹去見閻王。
可現在是兩人……
但凡跑一個,那就是災難!
偷襲這種事,打不準那就是純粹浪費靈符……
沒敢靠太近,白之默默的吊在了二人身後。
想要一擊斃命,他需要一個條件。
看情況,這一路上多出的血跡,似乎就是二人所為。
若是能奪走二人的須彌戒,這一趟,也能早早回去。
不過可惜了,妖族屍體煉成的血丹,效果會大打折扣。
……
大梁,江安皇宮。
梁芷筱看著麵前的梁不悔,多了幾分莫名的意味。
“皇叔,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
梁不悔摸了摸胡子,陷入了回憶。
“當初,白之出生之時,天地雖未出現異象,可白家下人,卻是看到了引而不發的仙光。”
“之後,消息被黃竹書院那西門老兒得知,那老兒便暗自施展手段,奪去了白之一身的氣運,融入了豐元山脈。”
“我見那孩子命不該絕,便用十五位女嬰的命數,與之相連,保下了那小家夥。”
說著他看向了豐元山脈的方向。
“若非西門老兒暗中出手,六年前毀掉了那臭小子的天賦,那小子當初也不會離開。”
“你有那種手段,為何我從未見過?”
梁芷筱打量著麵前的老頭子,那表情,似乎是第一次見麵一般。
咳咳——
梁不悔瞬間咳嗽了兩聲,端起茶杯順了口氣,他這才繼續說道
“你皇叔的秘密可多著呢。”
隨即他便不再多說什麼,直接離開了此處。
五分鐘後,一頭波浪的季清從書房後走了出來。
“娘,大皇叔的話,有幾分可信?”
“都是真的,不悔的身份很神秘,若是有天,皇室出現了滅族危險,就找你大皇叔。”
季清摸了摸梁芷筱的腦袋,將目光投向了豐元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