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的變故,讓刑場周圍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哪裡來的修士?難道準備劫法場了?”
“好勇啊!周圍的大武國修士,光是煉氣境界,就有上千人,那監斬官更是築基四層,這不找死嗎?”
“就是,看到了沒,剛剛被斬的那十個人,就是上一批密謀的修士!”
……
人群中,各種小聲的議論,頓時響起。
顯然並沒有多少人認為,這一次劫法場會成功。
而在高台之上,那監斬官雖是冒起了冷汗,可下一刻,臉上卻是變得更冷了幾分。
這一手,他也能做到,甚至他能做的更好!
若是讓他來做,飛劍命中令牌後,還會命中他的頭顱!!
那暗中出手的人,顯然並不是什麼很強的貨色。
拿起令牌,他再度扔了出去。
“繼續斬!”
隨著令牌哐啷落地,十位劊子手正欲複刻之前的場景。
可是那陷入高牆的飛劍,卻是在此刻動了。
轟隆一聲。
高牆瞬間崩塌,緊接著,那飛劍好似被人操控的精靈一般,開始了它的表演。
曼妙的舞姿之下,是一幅血腥極致的唯美畫麵。
下一刻,刑場之上。
十位身穿紅上衣,頭戴白布頭巾的劊子手,便倒在了地上。
咚咚咚——
在倒地之後,這群劊子手的頭顱和腦袋,才徹底分割開來。
飆射的鮮血,在大地上肆意繪製著逝者的野望。
粗重的喘息,在周圍此起彼伏。
與此同時,那數千大武國的煉氣修士,手中的製式長劍齊齊嗡鳴。
噌噌噌——
一連串的聲響中,那上千柄長劍齊齊飛出。
天空中,仿佛刮起了長劍風暴。
不到一息的功夫,所有人的聲音,皆是消失的乾乾淨淨。
那上千柄長劍,更是在此刻,靜靜的懸浮在了眾修士的脖子旁邊。
冰冷至極的觸感,讓不少修士驚恐的後退了起來。
可是那長劍,卻是如影隨形一般,緊跟而至。
在眾人那詫異至極的視線中。
那貫穿了令牌,斬殺了劊子手的飛劍,緩緩飄起,向著人群遠處飛去。
不過多時,穿著一身被染成赤紅的長袍,看起來頗為瘦弱的男子緩步而來。
那柄已經崩開了幾道口子的長劍,最終落在了他的手中。
濃鬱至極的血腥味,頓時讓不少人,嘔出了昨日吃下的飯菜。
看著那一雙冷漠至極的眼睛,以及那臉上風乾的血痕,眾人下意識的讓開了道路。
驚恐和畏懼,爬滿了眾人的臉頰。
大宣的皇宮,在皇城的西邊,刑場在東市。
相隔的太遠,消息還未傳過來。
此刻,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清楚,這個少年究竟乾了什麼。
然而此刻,誰也不敢去小瞧這個滿身是血的少年。
少年,顯然是殺了不少人,才來到的這裡。
“嘶,這,這,這好像是玄都王爺的第三子,玄成業!”
“不可能吧?玄成業不是不能修煉嗎?一個體弱多病的紈絝子弟,為何會有這麼強的壓迫感?”
“刑場發生的一切,不會是玄成業做的吧?”
……
見玄成業隻是向刑場走去,普通百姓那緊張的心情,頓時一鬆。
之後,他們更是管不住嘴,竊竊私語了起來。
噠……噠……噠……
腳步極度緩慢,可每次腳步落地的聲音,都讓眾人心肝為之一顫。
而且眾人能感覺到,伴隨著玄成業每次腳步的落下,其身上的壓迫感也在逐漸變強。
直到最後,玄成業來到了刑場之前。
那股壓迫感,瞬間讓周圍數十裡範圍內的生靈,全部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