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就起霧了?”
“不對,是有人使用了術法,不想讓我們看見!”
“沒必要吧?有什麼東西是我們不能看的?”
……
看不到具體細節,眾人一時間心癢難耐,紛紛猜測起了迷霧中的內容。
然而,隻是三息的時間,眾人就看到了一道劍光衝天而起。
劍光似乎一往無前,那十裡範圍外升起的迷霧,刹那間就被衝散的七零八落。
然後就露出了其中的兩道身形。
其中一道,手持長劍,恰好在此時,將長劍完全收回了由靈氣凝聚出的虛幻劍鞘。
而另外一道身形,則是被劍光完全包裹了起來。
在那劍光的映射之下,仿佛有無數柄劍,在向著那道身形衝殺。
靈氣匹練激射,劍罡肆意揮灑。
恐怖的劍氣,似乎破壞著空間中的一切,撕裂著世間萬物。
空間,都在這一劍的威勢之下,扭曲了起來。
已經經曆過一次,劍氣肆虐的平原,再度遭受了劍氣的掃蕩。
若是平原能夠說話,一定會不忿一句
你了不起,你清高!戰鬥就戰鬥,又給我換一次皮是怎麼回事?
可惜平原不會說話。
而在那劍光翻湧的中心,西門太虛的臉色是一變再變。
他並非沒有防禦,他也不是一個狂妄自大的人。
吃一塹長一智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那幾乎被毀掉了九成的法器大鐘,一直被他祭起,保護著他的身軀。
法器畢竟是法器,功能性很多。
被他祭起的法器大鐘,變成了一件貼身軟甲,套在了他的身軀之上。
可他實在沒有想到這一劍的威力,會恐怖到如此程度。
僅僅是一個照麵,那以防禦為主的法器大鐘,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裂開了一道口子。
然後就是寸寸皸裂。
哢哢,哢哢哢——
一連串的聲響中,伴隨著最後一聲,嘭——
變成貼身軟甲的法器大鐘,就徹底碎了!
在心中那無與倫比的震撼之下,他一時間竟是忘記了抵抗!!
第二次了啊!
數千年來,這是第二次,他遇到了讓他難以理解的事情。
第一次,是麵對白之的陰陽遊魚。
第二次,就是麵對眼前冷風這恐怖的劍訣。
這一刻,他心中對於冷風是白之的懷疑,徹底消散了。
白之就算擁有再多的氣運,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在劍道和火道上,深耕太多。
或者說他根本不信,白之使出了陰陽遊魚之後,還能使出這麼強的劍招。
心思急轉直下,他的臉色突然大變。
這怎麼可能?
經曆了兩次削弱,其中一次還是正麵應對法器大鐘。
這劍氣為何還如此恐怖?
不好,老夫的元神!
驚慌之際,他取出了自己的法器,六虛赤木矛。
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白之這一記劍光,不僅在他身軀之上留下了道道傷痕。
為主的那道劍光,更是徑直,衝進了他的神宮之中。
啊~
淒厲的慘叫了一聲。
西門太虛的身軀,當即從空中開始墜落。
而白之,在長劍入鞘的刹那,如釋重負的笑了起來。
這一劍,應該成功了吧?
就算不能擊殺西門太虛,此刻西門太虛,應該已經陷入了重傷吧?
隨即,他的身軀也開始向地麵墜落。
不同於西門太虛,是在應對神宮之中的危險,從而無法操控身軀墜落。
此刻的白之,完全是因為力竭。
使用拔劍斬天術的時候,大量的血丹,被他通過烏晶扇,直接放入了胃中。
當初被馮南煙幾人綁架的時候,他就吞過一枚須彌戒。
這個操作他很早之前就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