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蝶漪淡定的點點頭,“之前我確實預判緣子會有劫難,輕則重傷,重則殞命!”
與莒和雨歌皆是一驚,“姑娘果然都知道……”
“這就是為什麼那日緣子為何反常?”與莒問道
“不錯……”蝶漪說“緣子要我為她守密,說自己會安排妥當的。”
雨歌難以抑製的捂著嘴,讓自己哭的聲音不那麼撕心裂肺,姑娘從會稽回來是要忍多久啊……
“沒有破解之法?”與莒又問
蝶漪搖搖頭,又道“不過,她走後的幾日,星宿再次發生了變化,比之前的狀況要好很多,我不能短時間內連續兩次占卜,不過我想緣子既然自己會做好安排,應該是可以躲過此劫的。沒想到……按你們的說法,此刻是生死未知。”蝶漪此刻倒是淡定了許多。
“所以,你也認為,緣子沒有死對不對?”與莒的話有些試探
蝶漪點點頭,眼中的悲痛還是顯而易見,“不過,儘管她可能沒死,她現在在哪裡,到底傷勢如何都不得而知……”
“是啊……姑娘本來身上就有傷……”雨歌還記得自從緣子坐上了執金吾,每次為她更衣,都能看到觸目驚心的傷痕和淤青
“所以,緣子現在如何處境不能掉以輕心,還是儘快找到她才好……”
“嗯。”兩人重重點了點頭
蝶漪又想到了什麼,便問“亦如現在,如何了?”
“她……”與莒看了眼雨歌,知道麵前這兩個女人可都是對亦如有成見的,自己還是實話實說“在我府裡,那天回來之後受了很大的刺激,時不時就流淚,話也不說,飯吃的也少。也不知道這樣的狀態還會持續多久……”
“隻要不會想不開就好……”難得蝶漪對她仍有仁慈
“她自作自受!”雨歌不開心地說完便走
與莒剛想追出去看看,便被蝶漪叫住“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你說。”
“我想去臨安看看亦如。”
與莒很詫異,就算去臨安也應該是將軍府,為什麼時間亦如,難道她還想……
“你不用懷疑我。”蝶漪坦然的讓與莒竟有些心虛,“我這次想偷偷的去,並不想讓將軍府的一乾人知道,我堅信緣子沒有死,自然也不會去什麼‘靈前’吊唁。我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想要開導亦如,難道你不想讓她早點恢複正常嗎?”
與莒有些不確信“她如今意誌如此消沉,我們如此親近之人都沒有辦法……”
“我自有妙計!”
與莒看蝶漪如此堅定,不容拒絕,便道“好。明日便回去。”
與莒從蝶漪的房中出來便去尋雨歌,沒想到雨歌一個人在河邊發呆,看著來往的船隻和行人,與莒仿佛回到了那晚一起與緣子放河燈的情景中……失神了一陣便道“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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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歌回頭,見是與莒,便不顧旁人看法道“現在姑娘生死不明,你倆該高興了吧,可以沒有顧慮的雙宿雙飛了!”
“雨歌,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好啊,你不是,那亦如呢?!”雨歌憤怒的吼道“你認為亦如是無辜的嗎?!”
“那天的事也都清楚了,她也是受害者,她是被她娘利用啊!”
“嗬!這種棄車保帥的話你也信?!”
“我知道你因為緣子對她有成見,可是我也很痛心啊,你一再如此說我,我真的……”
雨歌自然知道,這種事情難免摻雜了個人情感,從她知道亦如對與莒有彆的心思的時候,她就不忿,憑什麼她要裝作人畜無害的樣子搶姑娘的心上人……可是如果換做亦如,真的情不自已的話,應該也是……可她就是覺得亦如不單純,她打著愛情的幌子在謀私利,可現在和與莒爭這些有什麼用呢!姑娘都不再了……想到這,又悲從中來
“你彆哭,是不是我語氣太重了……”與莒看雨歌哭有些慌亂了,連忙從懷中拿手帕給雨歌
“反正我說什麼你也不會聽,你覺得我和姑娘一樣,是胡鬨罷了……”雨歌還未說完,拿著手帕剛想擦眼淚,便被與莒搶了回來,“這個不能用,換一個……”
雨歌看與莒激動的樣子,從未見過這個繡帕,便想搶過來。與莒心急道“雨歌,彆鬨!”
雨歌越看與莒這個樣子越生氣,“難道是亦如送你的?!”
與莒橫眉“不是!”
雨歌一把拽過來,“那就是青蓮那個蹄子的!”
“雨歌!”雨歌還未打開那手帕,便見與莒發怒,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氣憤地將手帕扔進了河中
與莒見手帕掉落,也不管這河道的水有多深,便跳入水中抓那手帕,雨歌這一看驚住了,自己豈不是闖禍了,也不知那手帕是誰送的,竟如此重要,心中十分不滿,卻又有種羨慕的感覺……雨歌吃驚的功夫,與莒已抓到繡帕,周圍的行人和船上的船夫都好心的幫與莒上岸,隻是與莒雖然脫險,渾身卻都濕漉漉的,這身行頭,如何也是不能再穿了。
雨歌忙送與莒回房,又吩咐小二備了熱水沐浴。雨歌做丫鬟還是儘職儘責的,幫與莒買了新的衣服回來,送進房中,隔著屏風,感受與莒貌似消了氣。
“你想知道這繡帕是誰的?”與莒問
雨歌看到桌上那同樣濕漉漉的繡帕,好奇心趨駛過去,卻始終不敢再擅自拿起來。
“你看了就知道了。”
竟然與莒發話,雨歌便也不再客氣,可這熟悉的字跡,稚嫩的繡工……
“不錯,就是緣子的。”與莒閉上眼,“她女兒家私相授受的東西,我怎麼敢隨意拿出來給彆人看……”
雨歌啞然,一直以為姑娘是個不露聲色的,原來……果真不露聲色啊。“沒想到你這麼看重姑娘的東西……”
與莒穿好裡衣便出來,雨歌見了有一下慌神,與莒見雨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便道“提起更衣吧。”
“哦。”雨歌經常為緣子更男裝,但這麵前的與莒畢竟真的是個男子,還是不一樣的,她頭也不敢抬,大氣也不敢出,手顫顫巍巍的摸索著,這胸前怎麼會有一硬物,再一按,真的很好奇,抬頭碰上與莒的目光,有些尷尬,他記得與莒胸前是不佩戴掛飾的……
“又想知道是什麼?”與莒這回問的有些戲謔
“我……”雨歌確實想知道,但因為剛才的事又不好意思
與莒這次倒坦然了,拿出胸前的玉佩,“自緣子七歲那年送給我,便一直貼身帶著了……”
雨歌這次徹底驚住了,確實沒有想到姑娘竟然還送過如此定情信物,而且與莒竟然保存至今,一時看呆了。
“看夠了嗎?看夠了我就收起來了。”與莒話一出口,雨歌才回過神來,特彆不好意思地繼續為他更衣。
“對了,明天蝶漪要和我們一起回臨安,她隻是去見亦如,需要我們為她守密。”
“哦。”其實雨歌想問與莒為什麼的,但又覺得太尷尬了
“其實我也不清楚她到底要做什麼。”與莒解釋道
雨歌還是很感激與莒說的這句,緩解了她心裡的內疚。
“我們去吃飯吧。”與莒笑道
雨歌點點頭,跟在後麵思索著,許是自己之前想錯了,與莒對姑娘還是有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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